在心裡如此說道,嘴角同時泛起了微笑。根據父親的日記記載,因為猶太人的身份,當時家裡很多人都不太喜歡祖母,甚至就連安德森叔叔成年之後都很少和母親來往,和祖母關係最好的除了祖父就是父親,所以阿德里安現在才能很好的利用到這個身份。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辛德勒的名單》不過是部不錯的,獲得過奧斯卡最佳電影的,充滿著藝術氣息以及人道主義關懷的作品。最多也就是,感嘆下拍攝的巨大工作,導演的嚴謹精神以及這是在60年代之後首部獲得奧斯卡最佳電影的黑白片等等。
但是如果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話,就會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在二戰結束後,納粹對猶太人的屠殺被世人所知,全世界的猶太人團體都在為一件事努力,那就是想盡辦法將猶太人的苦難上升成為整個人類的苦難。
從五十年代到現在,和這方面有關的文學、電影數不勝數,最著名的當屬《安妮·弗蘭克日記》,以小女孩的眼睛觀察那段非常時期,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還在70年代被改編成了電影。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本日記都是猶太家庭的必讀之物。
可是,即使這類關於大屠殺,關於猶太人血淚史,關於西方世界對不起猶太人的作品出了不少,但始終缺乏能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巨大波瀾的型別,直到《辛德勒的名單》的出現。
斯皮爾伯格永遠知道觀眾們最想看什麼,也知道要怎樣才能打動觀眾,所以即使《辛德勒的名單》用黑白膠片拍攝的,即使它有著這樣一個沉重而敏感的話題,依然在全球範圍內捲走了3億美元的票房,這就是阿德里安當初所說的娛樂性。
正是這部具有著別的關於描寫大屠殺電影所沒有的娛樂性的《辛德勒的名單》……好吧,娛樂性這個詞或許有些尖刻,無論其帶著什麼樣目的,從電影本身看的確是部充滿人道主義精神的作品。所以可以這麼說,斯皮爾伯格用一種更為貼近觀眾,甚至近似討好觀眾的方式講述了這段歷史,並很好的把握住了其中的尺度,於是引起了熱烈的反響。
就像阿德里安在《鬼馬小精靈》的首映式上對艾瑞克說的那樣,觀眾們進電影院首先是為了娛樂,而不是探尋什麼人生哲理,當他們因為電影得到了快樂的、感動的、悲傷的滿足感之後,才會在閒暇之餘抽空思考下電影想說的是什麼。
對於世界各地的猶太人團體來說,這樣一部可以充分調動觀眾情緒的,展現大屠殺這段歷史的電影正是他們所需要的。只要想想電影上映後,那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的各種英國版的辛德勒、瑞士版的辛德勒以及……中國版的辛德勒就會明白傳媒的力量有多麼巨大。
當然,這固然有電影本身質量非常出眾的原因,但和猶太人團體的賣力宣傳也不無關係。阿德里安相信,即便《阿甘正傳》和《辛德勒的名單》一起上映,奧斯卡的最佳電影依然會在某些人的影響下交到《辛德勒的名單》的手中。
所以,阿德里安才會費盡心思在斯皮爾伯格面前裝出聖人的嘴臉,拉攏對方的同時也徹底的將這部電影攬入囊中,有些利益不是馬上就可以看到的,也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再說,斯皮爾伯格將來還有更重要的作用,挑戰好萊塢的現有秩序還得他開頭才行。
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之後,阿德里安帶著凱特再次回到了倫敦。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斯皮爾伯格自己的事情,相信他不會搞砸的。
接下來的兩個月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清閒的,阿德里安把《霍華德莊園》除了剪輯之外的其他的後期工作全都交給別人,事事親為雖然能更大程度保證電影的質量,但同時也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除非是非常重要的電影,否則實在沒必要這麼做。
當然,不是說《霍華德莊園》不重要,今年的三部電影他已經策劃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