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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想親哥哥。」

這個吻用上了狠勁,龍熒嗓音沙沙的,熟練地勾引他,對他的身體似乎比他自己還熟悉,一雙手到處興風作浪,江白晝在被子底下悶得要命:「別……你規矩點……」

話音才一出口,就被龍熒惡狠狠地吞了下去,舌頭也差點被一口吞下。江白晝頭昏眼花,根本續不上氣。

龍熒很喜歡他氣喘的模樣,把被子蓋得更緊,吻得更兇,逼他蜷縮在自己懷裡,雙手抱住。

江白晝幾欲昏死過去,忍無可忍猛推了一把,掀開龍熒。

他鑽出被子反壓回去,一下跨坐在龍熒的腿上。低著頭,長髮絲絲垂落,流水般拂散開去,幾乎將龍熒淹沒。

「我再說一次。」江白晝輕喘著氣,胸口不斷起伏,嚴肅道,「我要休養,聽見了嗎?」

龍熒捉住他的發梢,放唇邊輕輕啄了下:「沒聽見,哥哥。」

「……」

江白晝一哽,他很少生氣,不會發脾氣,可龍熒這模樣實在討打,他當即搶過龍熒手裡的頭髮,假作長鞭抽了過去。

頭髮抽人能有多痛呢?況且江白晝也沒用力。

調情似的,龍熒的臉被抽得麻麻的,心酥了一半,另一半渴求他再來一鞭子。

江白晝雖不懂,卻察覺到了這股難言的曖昧。

慾望看不見摸不著,像無形的空氣縈繞滿室,囚禁住他們的手腳,他感受得越清楚越覺得不該繼續由著它胡作非為。於是江白晝剛提起的幾分脾氣又消散了,不與龍熒計較。

「再鬧我要發火了。」一個不會發火的人說著溫柔的威脅,「睡覺。」

「好吧。」這回龍熒乖乖地應了,「聽你的,哥哥。」

……

江白晝終於睡了個好覺。

翌日天晴,他醒來時龍熒已經出門了,床頭留了字條,告知他會武營軍務繁忙,今日不知幾時能歸,還寫了句閒話:「請哥哥想我。」

「……」

江白晝只看一眼便放下,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他這廂在休養生息,幾乎同一時刻,龍熒在會武營收到了一封信。

信從上城區送來,用火漆封緘,上書飛光殿殿主親筆。

龍熒想起昨夜的飛鴿,心道果然,事情來得這麼快。他已在心裡做好準備,但沒想到,事情和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信分兩段,上段寥寥百字,竟然都是殿主對他的關心。說他年幼失怙,這些年孤身不易云云。下段話鋒一轉,提起他的親事來,他已二十有一,還不成家著實太晚,可惜他大好的青年才俊,孤苦伶仃婚事竟無人主持,同時念在他為飛光殿辛勞付出的份上,自己便決定親自為他做主。

末尾又說,他有一女,恰好到了出閣的年紀……

——竟然是要招他為婿。

龍熒眼前一黑,又覺奇怪,姬世雄的確賞識他,可賞識的程度有限。

若是因為他接管會武營,執掌了下城區兵力,此舉是為牽制,以防謝炎舊事重演,倒可以理解,但——人人都知下城區重要,不可忽視,可人人都不願意來,殿主是太看重下城區,還是太不看重女兒?

或許兩者兼有。

那就更奇怪了,這件事在外人眼裡,是殿主將愛女下嫁,龍熒三生有幸,應該感恩戴德,賀求平為何要說是「闖龍潭虎穴」?

龍熒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細想。

他的第一反應是拒絕,如果要成親,他的物件只能是江白晝,雖然江白晝不願意。

不過,這件事不好拒絕,若拂了殿主之意,恐怕影響他在飛光殿的前途。

他自己是不在乎所謂的狗屁前途,能早日離開飛光殿再好不過。可荒火在乎,他的老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