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釘子,“有例外的,那是別家。江家沒這種意外。”
“既是如此,那就當我失言吧。”榮國公當即起身,卻又加了一句,“只是,這件事,你還是跟令兄提一提吧。過幾日蔣家的人就到京城,那家的小一輩沒幾個好脾氣的,萬一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江四小姐可就遠不如嫁到林家了。”
三老爺心說你怎麼那麼大的膽子呢?仗著自己是外戚,便連皇帝和燕王的心意都敢不顧了?蔣家?蔣家之於江府,早就成了翻過去的老黃曆。思及此,他面色一整,“國公爺一大早就貪杯,這可不好,在下不留您了,你趕緊回府醒酒才是。”
榮國公面色不改,從容自若地離去。
炤寧聽完原委,找到外院,對三老爺道:“蔣家那邊,您不需擔心,大伯父應該早有應對之策。”再不濟,大老爺也不會讓蔣家抓住自己的小辮子。
三老爺驚訝,之後呵呵地笑起來,“你這個孩子,真是心寬。”榮國公的意思指的是蔣家小一輩的男子會對她下手,她倒好,反過頭來寬慰他這個長輩了。
炤寧眨了眨眼睛,會過意來,笑道:“別的事您更不需擔心,我身邊的人都不是吃閒飯的。”
三老爺頷首,心裡很有些刮目相看,“我知道了。”
炤寧說起別的事:“三叔,三姐和夏家的事,您是什麼看法?”
“我瞧著挺好,只看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同不同意了。”三老爺對侄女的態度愈發隨和親切,對著內宅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我就不如問你大伯母的意思了。”又壓低聲音,“她說了算。”
叔侄兩個相視而笑。
炤寧自是不會去問大夫人,在內宅把手伸長了全無益處,只等著聽結果就好。
林璐請榮國公提親的事情還有下文。
隨後區區三日光景,一種傳言從市井坊間流傳到了官宦之家的交往圈子:林璐對江四小姐一見鍾情,立誓非她不娶,如今每日伏案臨摹她的字與畫,並且想方設法地學習賭術,讓自己的記憶更佳,唯求方方面面都配得上她。
炤寧的優缺點,就快被人揭個底掉了。她只有一點不明白,他們是怎麼知道她記憶力好的?是太子還是榮國公無意間得知的?都有可能,都是無聊兼無恥的人。他們願意宣揚就宣揚吧,不給她扣上莫須有的名聲就行。
到了這關頭,炤寧反倒沒脾氣了,只是猜測著師庭逸有沒有聽說這件事。要是聽說了,他會不會後悔沒請皇帝儘早賜婚呢?
該,叫你彆扭。這麼想著,她壞壞地笑起來。
她一點兒都不著急,反正大老爺和三老爺不會理會這檔子事,師庭逸過幾日便會回來。
到底是沒法子的事,她及笄前後,京城出過幾個這樣的人、幾檔子這樣的事——任師庭逸是皇室子嗣,也有不懼他的,又沒有律法約束哪個男子不準惦記哪個未出閣的女子。
放下這件事,她照常度日,得空就去一趟醉仙樓,或是與雅端談心,或是與韓越霖一起吃著素齋說說正經事。
兩日後的上午,太子妃命連翹來給她送了一本宮廷食譜,又順帶問她找到了人手沒有。
“倒是有了個人選,但是還沒到京城,等幾日後我問問那邊的意思,可以的話,就讓太子妃殿下見見。”炤寧說完,又問,“她很忙麼?”
連翹知道太子妃是信任炤寧的,並且要說的事情也瞞不住,如實回道:“太子妃是有些忙。這幾日,太子殿下添了三個侍妾——是東宮三個姿色出眾的宮女。太子妃和太子側妃忙著調|教她們,便沒空出門走動。”
炤寧訝然。太子這是抽瘋還是本色顯露了?一直還以為他是清心寡慾的人,居然做出了這種事。就不能耐心點兒,等著新的側妃進門?
“是為這件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