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煽動一下千諾幾人,無殤必定死無全屍。
“不就一支竹笛,若水寒沒有逼問的,不要告訴她。”無殤警告道,這四人說話不會轉彎子,特別是容止和千諾,滿口道德仁義!
“水寒不會問起的,若她想知道會直接去查,但我相信她即使不回禮,也會把金扇子還回去,所以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千諾忽然道。
“哼,這難說,她向來都是來者不拒。”澄碧冷哼一聲。
“水寒不會留在北冥國,凌逸然也不可能放棄王爺的身份,所以,這事情沒什麼好說,也沒什麼好擔心。”容止沉思了一會,說道。
也對,是他們幹吃醋,太杞人憂天了。
忽然,澄碧皺了皺眉:“易水寒人呢?”
千諾和容止也疑惑,這麼晚了,他們好像沒見過水寒。
於是,眾人翻遍了驛館也不見易水寒,詢問了一下門衛才知道逸王府來了人把易水寒請走了。
“還說沒什麼好擔心?!”無殤又氣得拍桌子,想不到凌逸然這麼厚臉皮!
“無殤,這件事是你不對在先,自作主張替水寒作了決定。”容止皺眉道。
“若水寒反對的,我作得了決定麼?”無殤不甚在意,是凌逸然死纏爛打而已!
“等水寒回來再說吧。”語畢,千諾便走了。
……
深夜,落櫻街,又是一年春。
櫻花盛開的季節,夜風拂過,紛紛揚揚的粉色花瓣飄灑而下,暗香浮動。
凌逸然站在樹下,透過月色看著她走來,曾經,這條路他們一起走過無數遍,一起毀過這一路的櫻花,一起打鬧,可如今,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她穿的那一身女裝,反而美得有點不真實。
“逸然,好久不見。”易水寒來到他面前,用淡然的語氣打招呼。
凌逸然看著她,他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看過她,明知她是毒藥,他卻偏偏甘之如飴。
易水寒靠在樹幹,她曾經說過或許有一天會回來寧城,想不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剛才你送給我的禮物,我扔了。”凌逸然忽然道,他不會再遵循她的意願。
去年七月就在寧城,他放她走了,錯失了;同年十月,在桐城,她身邊已經有不少人,他沉痛離開,錯失了;年終,天水滄城一役,她無聲拒絕了,連一句話都不願和他說,他又錯失了。
直至今天的宮宴,她還是拒絕了,但是他不接受她的拒絕!
“水寒,我扔了。”凌逸然見她不說話,又說了一遍,她這樣淡漠的神情會刺痛他的心。
“嗯,還給你。”易水寒把金扇子遞給他,他扔了沒扔又如何,又不是她送的。
“……你來,就是為了把它還給我?”凌逸然沒有接,有些嘲弄地問道,眼裡的是怒火和冷色,還有沉痛。
“它不屬於我。”
“只要你接受,它就是你的,難道你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凌逸然沉聲質問。
☆、重遊寧城20
“凌逸然,難道你還沒清醒麼?我不可能留下。”易水寒臉色有些冷然,她不想和凌逸然決裂,但不代表她不會。
“我跟你走。”他知道要留住她是不可能,從來只有她留人。
“嗯?”易水寒秀眉一挑,跟她走?跟她走就意味著他要放棄這裡的一切。
“既然你不能成為我的唯一,那就我成為你的唯一。”凌逸然看著她情深款款地說道。
易水寒有些詫異,隨即道:“不需要。”
凌逸然有些怒氣,他都已經放下了所有身份,她居然還拒絕?“為什麼千諾可以?容止可以?甚至連百里無殤也可以?你卻拒絕我?難道你就如此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