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來以後也不會再有人找她問起這件事了,林安兒沒有拒絕明氏的邀請。讓人備了禮品,帶著玉娘和幾個丫鬟,去了東府聽戲。
路過福滿園時,她驚詫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楊夢旖嗎?
以往楊夢旖和金明珠交好,常來金家老宅,現在金明珠不在京城了,楊夢旖仍然去福滿園,或許她只是去探望金老太太吧,林安兒倒也沒有多想。
林安兒並不知道,楊夢旖並非自己來的,她還帶來了刁氏。
金老太太見過刁氏,看到她有些吃驚,問楊夢旖:“你這孩子怎麼把她也帶來了,讓玖哥兒和林丫頭看到,那可非同小可。”
楊夢旖便把刁氏改了身份的事說出來,且,進園子時,刁氏是蒙了面紗的,大成雖然民風開放,但也有些女子出門時是戴著面紗的,這也並不稀奇。
金老太太見楊夢旖帶著刁氏一起來,就知道必然不是來探病這樣簡單,一問之下,刁氏連忙賠笑道:“婆子和我家男人都是跑江湖的,認識的人難免雜了些,前幾日洽好遇到先前的一個姐妹,她告訴婆子,京城裡來了一位高人,不但通陰陽懂風水,還能開壇做法驅小人,比起水月寺那些只會收香火錢唸佛經的尼姑高明許多。咱家四小姐紅顏薄命遇人不淑,保不準就是被小人害的,老太太若是相信這個,婆子就託那個姐妹請這位高人過來看看。”
金老太太雖然陰損狡詐,但平日裡卻篤信神佛,兒女們出了這麼多的事,就是刁氏不說,她也想找人來做場法事。
“你說的那個高人可靠嗎?可別是騙子。”
刁氏笑道:“老太太您只管放心,這位高人以往嫌京城人太多,擔心影響了修行,便只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開壇作法,說起來,這位天青上人,信徒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呢,我那姐妹已追隨上人有一陣子了,這才能有面子請他過來呢。”
聽聞這位高人這樣出名,金老太太不由神往,其實她現在是有病亂投醫,別說是這樣出名的一位高人,就使路邊算命瞎子的話,她也要聽聽清楚。
楊夢旖沒有見過這位天青上人,她也是聽刁氏說的,但楊夢旖從不信鬼神之說,除了她自己,她誰都不信。
但是金玖曾那樣對待她,林安兒又令她恨之入骨,她就想讓他們好過。金老太太想請天青上人,肯定是用來對付金玖和林安兒,有這樣一把鋒利的刀,楊夢旖肯定要幫她磨磨刀什麼的。
林安兒正在東府聽戲,她可沒想到有人正在處心積慮禍害她,其實就算她知道,也不會這個當回事,林大小姐肚子裡面能撐船。
明氏一雙妙目看向她,含笑問道:“安丫頭,你可有日子沒來三祖母這裡了,姑娘大了,心思也多了。”
林安兒嘿嘿笑笑,沒有搭腔,倒是一旁金炳興的媳婦笑道:“婆婆您是多慮了,安丫頭這一年來遇到這麼多的事,先是被人懷疑身份,接著金剛經的事就鬧到祠堂裡去,玖哥兒又是個疼媳婦的,肯定是把安丫頭藏起來,免得她再被人欺負。”
林安兒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金哥哥擔心我年紀小不懂事,被人欺負了,就讓我住在別館裡,哪裡也沒去。”
明氏微笑:“如今金剛經的事塵埃落定,三祖母也不會再找安兒打聽了,安丫頭不必再避諱,要常來走動。”
明氏主動提起上次打聽金剛經的事,林安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時候五年之期已近,金玖又是個把什麼都藏在肚子裡,三老太爺關心,讓明氏來試探她,這也無可厚非。
想想多年來明氏對她的維護,相比而來,上次的事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林安兒覺得自己被金玖傳染得挺小氣的,外加杯弓蛇影,果真是好的不學,專學壞的。
林安兒本就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既然明氏把那件事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