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抱著活一天是一天的心態,根本不相信一切還有變好起來的可能。
瑟利斯特正出神的時候,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持兇器惡狠狠地威脅道:“站住,把吃的留下,不然我就殺了你,吃你的肉!”
瑟利斯特無語地看著這個絕望的劫匪,他手裡的兇器甚至都算不上是兇器,只是一塊磨尖的鐵片,拿碎布條簡單地纏了一個把手而已。
遭遇搶劫的瑟利斯特並不覺得害怕,他的腦海裡迅速冒出了幾種簡單快速地制服對方的方法……儘管他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學過這些格鬥方面的知識,但他莫名地就是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甚至開始估算雙方的力量差距,雖然他從未經歷過體能訓練,比起付雲藍這樣專業的傭兵不知道差了幾條街,但是收拾一個餓得已經搖搖欲墜的暴徒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那個暴徒看來,瑟利斯特顯然是被嚇呆了,暴徒更凶地喊道:“快點!不然我就動手了!”
瑟利斯特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付雲藍突然從轉角處出現,一拳將那個暴徒打得橫摔了出去,這樣的重擊顯然不是一個瘦弱得已經腳步虛浮的男人可以承受的,他立刻就暈倒在地。
瑟利斯特愣愣地看著付雲藍的背影。
付雲藍回過頭來看著他:“沒事吧?”
瑟利斯特點點頭。
“不要一個人拿著食物在外面走,你根本無法預測這些人為了一口吃的能幹出什麼事來。”
瑟利斯特低下頭輕聲地說:“……對不起。”
“……我不是要責怪你。”付雲藍將他手上的東西接了過去,“總之,下次小心一些。”
“嗯……”
兩個自衛隊的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他們驚訝地看著暈倒的劫匪和付雲藍:“團長,發生什麼事了嗎?”
“把這人扔出去,罪名是搶劫。”付雲藍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就對瑟利斯特說:“走吧,回家。”
蜂鳥鎮沒有監獄,也沒有獄警和法官這種奢侈的配置,罪犯更不會有吃牢飯的待遇,除了少數犯罪是死刑立即執行以外,對大多數犯罪的處理結果都是簡單粗暴的放逐……那和死刑的區別也許僅僅在於死得比較緩慢和痛苦而已。
瑟利斯特走出去好遠,還能聽到那個醒來的劫匪撕心裂肺的求饒聲:“求求你們!我只是太餓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不要把我趕出去,我會死在外面的!我一定會死的!”
———
付雲藍只是湊巧碰到瑟利斯特,幫他解決了麻煩之後,又不太放心地一直把他送回家,才重新出門來到了深紅酒吧。
米莉安一見到他,就笑逐顏開地迎上來:“藍,你好久沒來了,要喝點什麼嗎?”
“不要了,謝謝。”付雲藍一如既往地拒絕了米莉安的熱情,“你父親在嗎?”
“他在樓上。”米莉安說,“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他。”付雲藍熟門熟路地上了樓梯。
現年已經五十多歲的獨眼圖克曾經也是個能從喪屍群中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的戰士,颶風傭兵團剛剛組建的時候,付遠山一直想招募他入夥,但是圖克因為有了妻兒,選擇了做點小本買賣來安穩度日,妻子去世後,他在戰後的廢土上居然靠著一己之力養活了五個孩子,遠的不說,至少在蜂鳥鎮,他是絕無僅有的成功父親。
對於付雲藍的來訪,獨眼圖克並不覺得驚訝,他早有預感,颶風傭兵團出了這樣的大事,蜂鳥鎮的形勢一下子變得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船一般,囤積了一倉庫各類物資的深紅酒吧當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但是那些畢竟都自己辛辛苦苦賺起來的家當,獨眼圖克一點都沒有把屬於自己的利益平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