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去過石膏室。」
岑今眉心一跳,問:「你那時候才六七歲,原來的校長就想害你?」
安平歪著腦袋看岑今,感受到他有點起伏的憤怒情緒,疑惑他怎麼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安平不理解,不是因為覺得事情久遠而現在生氣沒必要,而是他已經變成怪物,岑今看到他的結局,為何還會憤怒過去的經歷?
由於自閉症,加上自小見詭,生活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安平的思維模式相當冷酷和理智,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一個小怪物。
岑今看出安平的疑惑,於是解釋並灌輸:「小孩是祖國的花朵、國家的未來,任何傷害小孩、利用小孩謀奪利益的行徑都應該受到處罰。」
安平:「可他沒受到處罰。」
岑今:「我不是來了嗎?」
安平和岑今對視,確定他沒開玩笑,也沒有故意討好的成分,好像他來處罰傷害小孩的壞人是很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很奇怪。
安平的視線瞟過岑今黃色的頭髮,心想他連頭髮的顏色也很奇怪,雖然在聽說他的遭遇後同樣會表達憤慨、同情,但是跟寧媽、夏正民他們都不太一樣。
比如寧媽他們的憤慨是反感校長的殘酷手段,由此做出拯救和懲罰的行徑,而在眼前這個黃毛眼中,只是出於校長的做法是錯誤的,觸犯規則,所以他要撥亂反正。
安平搖搖頭,細聲細氣地說:「我偷跑去石膏室的。因為路過藝術樓,窗戶裡有一隻石膏跟我打招呼,所以我跑進去跟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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