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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壓向我軍;而在此之前,谷口已然被暴熊四千精銳輕兵,佔據把守,斷了我軍退路。我軍猝不方及,意識到中伏,立即組織軍隊突擊谷口,企圖開啟退路,卻最終失敗;面對谷內暴熊軍士的攻擊,我軍將領卻又戰術運用失策,沒有依靠地勢展開防禦,反而主動迎擊數倍與己的敵軍,最終導致傷亡慘重。最後能夠堅持到我率領的援軍到達、並且最終逃出山谷的,一萬騎兵軍隊,僅僅不過四、四千殘軍而已。”

金剛狼沉重的低聲述說著戰爭的經過,面色痛苦。在一旁靜聽的所有將領,默不作聲,也是面色沉重,念及當時形勢的慘烈,不由得都是脊背冷汗直冒。

蘧儀斷然喝道:“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我軍悍然不懼,直到最後一刻,即使損失慘重,卻也是堅決抵抗,寧死不退一步,沒有被擊潰,沒有被全殲。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沒有援軍到來,他們即使全部戰死,也絕對陣列不亂,更沒有一名逃兵與降兵。他們無疑是好樣的!他們的陣亡,也給了魔武軍沉重的打擊,最終使得他們付出了三千餘人的代價。”說到這兒,蘧儀不由又停住了話頭,平靜一下頗為激憤的情緒。

眾位將領神色肅穆,聽著訓誡,知道元帥一定還有下文,勞師動眾召集眾將前來,當然不是單單為了表彰一萬聖元軍的驍勇。

果然,蘧儀接著厲聲喝道:“金剛狼!”

金剛狼挺胸道:“在。”

“我軍戰士,可有頭向後逃命的?”

“報,沒有。”

“可有臨危膽怯、畏懼後退的?”

“報,沒有。”

“各隊長、武長、曲長,都在什麼位置?”

“報,各位軍官,都在應該在的位置,至死也未曾離開一步。”

蘧儀面色陰沉,粗聲道:“那麼,我們如此好的戰士與軍官,死的可是值得?”

“――報,不值得。”金剛狼額頭汗水淋漓,漠然的面色終於微微發白,卻仍然挺胸回答道。

蘧儀緩緩轉過頭,定定望著神色呆滯、站在最後面的費遺管將,緩緩道:“作為管將,接到原地待命的命令後,卻置之不理,貪功冒進,以至於中伏;中伏後又指揮失當,完全不顧惜士兵的性命,――費遺,你可知罪?”

費遺面如死灰,渾身如同篩糠般顫抖,顫聲道:“元、元帥,當時敵潰軍就在眼前,實在是下屬們戰情湧奮,難以……”

“你放屁!你怎麼不說是你妄圖軍功、不從軍令?還敢狡辯!軍法官何在,給我拖開,軍法從事!”蘧儀握著手腕玉石的手一緊,斷然下令道。

“元帥,不要啊,我知罪了,我知罪……”費遺管將癱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卻被行刑軍法官上前,像對待一頭死豬一樣,粗魯的拉起來拖遠。

眾將情知元帥是動了真怒,――蘧儀一向理智溫和,在眾位將領印象中,還從未如此動怒過,一時間所有人都大氣也不敢出,站立原地不敢稍有異動,自然更不敢為費遺管將求情。

蘧儀陰沉著臉道:“這等廢物,如此怕死,真是丟盡了軍人的臉面。”

金剛狼面色慚紅,低聲道:“元帥,是我督軍不嚴,對於此次軍事失利,我身為統領,應負主要責任,請元帥重重懲罰。”

蘧儀冷著臉,望了他一眼,道:“軍紀官,記錄,金剛狼督軍不嚴,以致軍隊中伏,損失慘重,為示警戒,特解除其統領之職,降為管將,暫且代行統領職權。”轉頭面對眾位將領,蘧儀又道:“以後凡有違軍令者,定然依律嚴懲不饒。”

“是!”眾位軍官齊挺胸應道。

蘧儀緩緩走到一名全身扎著繃帶的軍官面前,定定注視著他。那名軍官赫然是費遺管將的下屬雄鄴武長,面對元帥的定視,初始他有一絲慌亂,隨即安定了下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