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走後,謝以禮一直在幫我整理房間,我看著他把那些摔壞的備前燒碎片裝進垃圾袋,把架子又重新扶了起來,心情特別低落。
在整理到我的畫的時候,地上一幅我隨手給謝以禮畫的速寫畫像引起我的注意,謝以禮也看到了那幅畫,撿起來放在桌上。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隨之趙哲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我看到他這副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下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他面前,怒氣衝衝地質問:“你為什麼要毀壞我的畫?”
“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而已,說個價我賠你就是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趙哲這種態度讓我的怒火又上了一個等級,我幾近崩潰地說:“你知道那些畫我花了多少心思嗎?還有那些備前燒……你毀了我的精神信仰!”
“什麼精神信仰,說得那麼高尚!不過就是男女之間找個理由互相接觸而已!”
他嗤之以鼻的樣子徹底擊垮了我的心理防線,我忍不住開始打他,但我的身體還很虛弱,沒打幾下就沒力氣了,而且這個力度對他來說可能就跟撓癢癢差不多,引起不了他絲毫的波瀾,於是我拿起他的手直接咬了下去……
趙哲也不動,由著我咬,謝以禮趕忙過來阻止:“秀雲,出血了!快停下!”
我已經被氣暈了頭,直到我的嘴感到血腥味才回過神來鬆開了他。
謝以禮趕忙拿過一個毛巾遞給趙哲,說:“快擦擦吧,等下去社群醫院裡消個毒……”
但謝以禮的好意沒得到趙哲的善待,他不但沒接毛巾反而是直接推了一下謝以禮,謝老師體型消瘦,跟樹杈子似的,冷不防被這麼一推,往後一個趔趄,連退了好幾步才又重新站定。
我氣得又推了趙哲一把,怒道:“你真是好賴不分!”
趙哲也怒氣不減,我推的這一下被他抓了個正著——他抓住我的雙手用力把我往後推,一直到我的背重重地撞在牆上再也推不動為止。
“你就這麼糟蹋我對你的心意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好心痛!”他聲嘶力竭像是瘋了。
我使勁地反抗半天也掙脫不了他的束縛,謝以禮趕忙過來拉他,情急之下將我動手術的事脫口而出:“你再這樣她傷口要裂開了!”
趙哲這才找回一絲理智,滿臉疑惑地鬆開我,對著我問道:“你怎麼了?”
還沒等我回答,謝以禮突然指著我的肚子慌張地說:“滲血了!”
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疼痛,低下頭一看,我的右下腹位置,白色襯衫已經被血染了一條斑斑點點的紅印子,可能是衣服沒貼身的原因,看起來並不明顯,但在我掀開衣服的一剎那,我著實也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貼在傷口上的白色紗布已經全部變成了紅色,特別觸目驚心!
我從小就害怕見到這種從傷口流出來的血液,看到後就會全身發軟,嚴重時還會暈倒。
所以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因為我怕我自己暈倒。於是對著謝以禮說:“麻煩你送我到社群衛生室重新包紮……”
謝以禮點點頭,趕忙過來扶我,走了幾步,他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抱你走吧?我擔心這樣走路會讓傷口裂開得更大……”
“那麻煩你了……”我還在為我的畫生氣,此時我恨不得再去咬趙哲一口,因而也不想再關心他的想法了,隨他怎麼誤會吧!
謝以禮剛想抱著我,趙哲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不顧我的反對,抱著我就走。
“你發什麼神經?一會兒一個樣子!”想了一下我還是忍不住質問。
他也不回答我,只是將我抱得更緊,謝以禮不明所以地跟著我們,我看了一眼無故被牽連的謝老師,心裡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