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泡在漂白劑裡都泡不白,還想著洗能洗白呢!”我開了個玩笑,說完自己都覺得很詫異,我怎麼沒有生氣呢?
我陡然沉默起來,沉思著走到小院子邊上,扶著護欄看向遠處。
因為地勢的原因,小院子下面還有一層“地下室”,“地下室”門口就是一片農田,由於地勢低,地下室裡長年潮溼,住不了人也放不了東西,已經被我捨棄了。
一片平坦的農田過去就是一座不高的山峰,白天的時候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木,但夜晚看起來就像是一座黑乎乎的雕像,讓人不自覺地懷疑裡面是否有些“鬼神”之類的出沒,尤其是在這種黑夜裡,那片寂靜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人總是這樣,在看不清一些事物的本質的時候,總是會揣測良多,到最後還會被自己的揣測嚇到,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自己弱小罷了。
我忽然意識到,趙哲一直以來的表現或許不是因為“吃定我了”,而是因為他很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解決這種問題而已,所以我暗地裡下定的那些決心在他那裡可能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決定,在我對他的行為多加揣測的時候,他同樣也對我的行為困惑不解。
這就像是一個電視劇裡說的那樣,一個受寵的妃子身邊有一個不受寵、且容貌家世都很一般的妃子,不受寵的妃子特別敏感多疑,有一天她受寵了,她就把自己很得之不易的寶物都贈予那個一直受寵的妃子,眾人都覺得這個人知恩圖報,但她卻說:“我只是覺得自己也揚眉吐氣了一回,我終於成功了……”
我想,一個人自卑到骨子裡應該就是這種心態吧……
這樣想著,我覺得自己很可憐,我到底要向趙哲證明什麼呢?終其一生我都比不過他,我必須接受這樣的差距存在,應該坦然面對。
趙哲也跟著走過來,從背後抱住我,頭靠在我肩上,跟著我一起看著遠處的黑暗。
我的情緒已經收拾好了,並感覺自己好像又想通了一個問題。
我轉過身推開他,有些無奈地說:“為什麼你總是這樣‘越界’啊?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懂點分寸啊?”
“我怎麼沒分寸了?離婚不是一個關係的終結,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他總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態度。
“那重新開始,難道沒有過程嗎?”
“誰說我沒有過程?剛才把手搭你肩上,你不是沒反抗嗎?”
我感到哭笑不得:“難道咱倆一坐一起,我就要像個刺蝟一樣不斷地扎你嗎?”
“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代表你的態度,說明我下一步可以抱你了!如果抱你你不反抗的話呢,那就說明我可以親你,如果親你的時候,你態度仍然很好的話,那我就可以想辦法跟你睡一起了……你看看,我每一個步驟都有!”他歪理說了一堆,我止不住地笑。
“去你的!臭流氓!”笑完我嗔怪了一句就去收拾桌子了。
趙哲就在邊上看著我,我讓他把酒瓶收拾一下,他才開始動手把瓶子歸納到一起,我一看發現空酒瓶還不少。
“你們喝了這麼多啊?”我驚訝道。
“這裡面大部分都是何雨喝的,謝以禮就喝了半杯啤酒就走了……那藥要搭配酒效果才更好,所以我才懷疑謝以禮是清醒著的!”趙哲解釋道。
我已無暇關心這些,只迅速地把小院子打掃乾淨,剛把餐盤都放進水池裡,趙霏霏回來了。
國慶期間街上很熱鬧,鎮上的孩子的家長們也都由著孩子在外面瘋,所以趙霏霏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我看著全身汗的趙霏霏,有些無奈地帶她去衛生間洗頭,直接喊了趙哲去洗碗。
我學精了,現在的我覺得大總裁在家裡也必須洗碗,家裡的互動必須要讓他參與。我總結過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