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察覺到青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小龜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何自雲反應過來,他下意識抱緊小龜,咳嗽了聲:
“怎麼了?”
小龜嘟了嘟嘴:“哥哥剛才發呆啦。”
“嗯,”何自雲抱著他轉身往前走,聲音柔和:“哥哥剛才在想事情。”
小龜有些好奇:“想什麼呀?小龜也想知道。”
青年輕笑:“不可以哦,這是大人才能知道的事。”
“唔,”小龜的眉毛擰成了一團,他小聲道:“那等小龜長大後就能知道了嗎?”
何自雲噎了一下,“應該,可以吧?”
小龜沒聽出青年話語中的轉音,瞬間開心了。
【哈哈哈老婆就知道忽悠小孩子】
【emm,所以忽悠啥了,可能大概也確實,嗯,不能說吧……】
【也是,說出來還挺傷人的,畢竟是疼愛了自己那麼久的父親,突然發現對方只是把自己當替身………】
【天!這是什麼be文學!現在替身be都轉變到父子身上了嗎?!】
【……樓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個職業專業寫小說的?】
【寫小說?小說狗的都不寫,天天飯都吃不起擱那搞個三瓜兩棗的,好好好,原來寫小說的是我啊(裂開苦笑)】
【……樓上瘋了】
【認證加一】
【果然寫小說就沒有不瘋的,所以能不能爆個馬甲,我去催個更】
【……食屎去吧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何自雲抱著小龜沿途推開了好幾扇門,大多房間內都是一些家用的比較零散的物件,還有一點堆積在牆角的塑膠瓶子,每個瓶子都被洗的乾乾淨淨,晾乾踩扁堆在牆角,就像是和這個樸素簡樸的家融為一體。
何自雲不得不承認,在他看見那些瓶子時,他是有些被震到了。
一個外表殘缺的父親,他依靠手藝在外給人修補東西來維持生活,而他的妻子在家照顧兩個腿腳不便的老人……那麼這些塑膠瓶子是誰撿的?
答案只有一個,是「朱雨辰」。
那個只有六七歲的孩子,他在放完學後,在所有其他孩子開心的玩耍時,他彎著腰撿了一個又一個瓶子……
何自雲突然想到小龜說過,他喜歡到河邊玩。
那麼一開始,是誰帶年紀尚小的小龜去河邊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
——是「李正」。
是不知為何從「朱越」變成「李正」的「屠夫」。
何自雲沉默的時間有些長,哪怕一些反射弧有點長的觀眾也察覺到了不對。
他們隔著螢幕望著那些堆積在牆角里的塑膠瓶子,心情有些複雜。
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不管是副本里,還是主城內,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但好像,只要不是明晃晃發生在面前,所有人就可以當做沒看見一樣,繼續嬉笑著生活……
沒有人例外。
最後看的房間,也是這些屋子當中最大的一間房。
整個房間有些滿,滿地幾乎都被鋪滿了,大多都是一些疊好的紙盒和各種顏色的繩子,在這些佈滿灰塵的紙盒中間,一個矮小的板凳立在中心,像是曾經有一個人坐在上面,彎著腰一點一點的將這些紙盒整理穿好。
何自雲閉了閉眼,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走到那張矮小的板凳旁看了幾秒,正當他打算越過這個板凳去看後面的床鋪時,眼前陡然出現了一道白光。
白光夾雜著灰塵侵入青年的視線,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被嗆的咳嗽滿眼淚花時,腳下突然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