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至讓她回去繼續照顧弟弟們,但是紫蘇說什麼都不肯。
她本來就是沈家買來的下人,沈家讓她這樣照顧弟弟,已經難能可貴了。
做人要知足。
沐冬至見她堅持,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又過了兩三日,許輕言主動上門來了。
紫蘇頓時緊張壞了,沐冬至拉著她的手說:
「不要緊張,今天許家哥哥八成就是來商量你們的婚事的。」
紫蘇紅著臉點了點頭。
昨夜她回去看大牛二牛的時候,許輕言跟她說了這事的。
「許家哥哥。」沐冬至喊了一聲。
「嗯,修養在不在?」許輕言問道。
「在。」沐冬至將人給迎了進去,對著屋裡喊道,「遠哥哥,許家哥哥來了。」
沈修遠從屋裡出來,兩人相互作揖。
許輕言直言道:「我今天來是商量我跟紫蘇的婚事的。」
沈修遠看了紫蘇一眼。
她同意嫁給許輕言這事兒,沐冬至已經跟他說過了。
「紫蘇還未及笄,暫時還不能出嫁,最多能給你們定下婚約。」
「這個不要緊,我可以當童養媳養著。」許輕言連忙說道。
「童養媳?」沈修遠看了沐冬至一眼,她現在可不就是他的童養媳?
「紫蘇怎麼想?」沈修遠問道。
「全憑沈二哥做主。」紫蘇垂著腦袋,臉上火辣辣的。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成吧。
回頭找個先生看個良辰吉日,你把人給接走吧。」沈修遠立刻就拍板了。
許輕言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想上門。」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許家哥哥,紫蘇乃是奴籍,你當真要自降身份上門為僕?」紫蘇詫異的魂不守舍的。
沐冬至也一頭霧水,她看向沈修遠。
沈修遠的眼睛微微一眯,他一直都知道許輕言有難言之隱。
可是如今要跟紫蘇成親了,還想要隱瞞什麼不成?
「許兄,婚姻乃是大事,也關乎紫蘇一生的幸福,你可要想好了。
若是不能給對方幸福,那便不要耽誤人家。」
許輕言面色一僵,他總覺得自己是被沈修遠給看穿了。
紫蘇突然看向了他。
雖然她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但也是心悅於他的。
他如此的猶豫,難不成真的有什麼隱情?
許輕言見紫蘇看向他,便對著她笑了一下,說:
「我許輕言對天發誓,此生只娶紫蘇一人,永不休妻,永不納妾。
甘願為紫蘇入奴籍,一日為奴,終生為奴。」
紫蘇聽到這話,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沐冬至也感動的無以復加。
沈修遠見紫蘇這模樣,心想著若是他現在攔阻他們,怕是會傷了紫蘇的心。
算了,人各有命。
能得這樣的許諾,也算是紫蘇的造化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得給你下聘才是。」沈修遠說道。
許輕言的面色微紅,說:「這倒不必。」
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包碎銀,說:「這裡有五兩銀子。」
沈修遠看著銀子說:「這是聘禮麼?」
「這銀子不算是聘禮,這是買地的錢。
「我想在旁邊再造個院子。」
許輕言指著沈修遠家旁邊的空地說道。
沈寬從山上回來,進門就聽到許輕言想在他們家旁邊造房子,便問:
「你怎麼要在這裡造房子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