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他的行蹤,她不是那麼好哄的。騙誰呢,夜裡十二點多了一個人跑到澡堂子洗澡,睡在澡堂裡,可能嗎?再說家裡又不是不能洗,就是去了澡堂也準沒幹什麼好事。她之所以沒有繼續鬧下去,是因為沒有抓到實質性的證據,再者,她也清楚眼下的社會風氣,男人沒幾個能守得住老婆的,特別是當老闆有錢的男人,整出點桃色事件很正常。那天與幾個女同事在辦公室談論幹什麼工作的男人最花,郝鮮說是司機,因為司機經常出差在外,加上路邊一些飯店投其所好,招攬很多小姐去勾引司機。有人說不對,這都是老皇曆了,現在最花的是企業老闆,因為老闆有錢,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不是見錢眼開呀,特別是農村過來的女孩子,憑著長得漂亮,投懷送抱,給老闆當小蜜。又有人反對,老闆們花是花,卻比不上警察,特別是管治安的警察,他們天天查賣淫嫖娼,那些小姐還不是任他們享用。郝鮮竭力反對,說哪有的事,絕大多數警察素質還是很高的,說警察花那純粹是胡扯。說警察的人突然想起郝鮮的老公是警察,有些不好意思,就說不管幹什麼工作的都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又有人說眼下最花而且有機會花的應該是廚師,他們天天泡在女服務員窩裡,工資又高,弄不好就與服務員勾搭在一起了。
安閩生聽了心裡就開始嘀咕,楊子巖近幾個月老出差,一弄就住在外邊,不回家吃飯的時候比以前更多了,手機到家就關機,以前是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他在家裡待著也心神不定,連跟孩子交流的興趣也沒有了。思前想後,她幾乎斷定楊子巖出問題了。反過來再想想,他搞經營天天應酬,這也是正常的,特別是出差,他很多時候都不要司機,又開車又談事是真累,晚上好好休息不回來也是應該的。可“澡堂事件”後,安閩生就不能不操心了。她開始往他辦公室打電話“查崗”,有時給他打手機問他在哪裡在幹啥,甚至有時還耍點小手腕,說要去找他,看他說得沒什麼異常再說不去;對他所說的情況,她還會給幾個副總打電話落實,看他究竟說沒說謊。
安閩生也找郝鮮問過,問她老公平時在家都幹什麼,諸如管不管孩子、心情怎麼樣,有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郝鮮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姐呀,你真得看好你家老公,人長得帥,又年輕,又穩重,還有錢,多少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男人哪。俺家那位謝濤想花也花不了,沒錢,紀律還嚴。”
儘管是開玩笑,安閩生臉上立時就能擰下水來。郝鮮見她那樣馬上又說:“看你還當真了,楊大哥一看就是規矩人,事業那麼成功,肯定是個一心一意幹工作的人,哪裡會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你該放心才是。”安閩生說:“管他呢,不讓我知道怎麼都行,讓我知道了立馬休了他。”郝鮮說:“姐,你可別傻,人家不休你就行了,現在他可是績優股,我們都快成垃圾股了。”安閩生說:“管他什麼股,我決不會容忍他公開背叛我。沒人要我我自己跟孩子過,誰還怕了不成。”
這天中午,安閩生與郝鮮吃過午飯說好一同去拜特逛商場,過中秋節的時候單位每人發了五百元的購物券,她們想去看看能買點什麼。平時,她們中午很多時候都不回家,安閩生離家遠,騎摩托車要半個小時,中午孩子在學校的午託部,如果楊子巖不回家,她就在單位門口隨便吃點。郝鮮離家不遠,坐公交車也就四五站路,兩邊站牌離家離單位也都很近,但中午一般也不回去,原來孩子跟奶奶在家,見了她老纏人,現在剛進幼兒園,中午飯在幼兒園吃,婆婆不帶孩子就回老家了。謝濤也沒準,郝鮮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