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的時候是宇智波晚空開車。
太宰治坐在副駕駛坐上,手裡拿著相機翻看著他們之前的照片。
車廂裡安安靜靜的,只聽得到他們的呼吸聲。
黑暗之中,數位相機微弱的光亮反射在他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宇智波晚空側頭看了他一眼,這次他們的拍照技術有所上升,沒有拍出之前缺腦殼少臉的造型,但太宰治看上去還是很不滿意的樣子。
他都不笑。
「又拍醜了嗎?」宇智波晚空問道。
太宰治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那個表情?」
太宰治直起身子,將相機放到一邊,手杵著下巴,看向窗外的一輪明月。
玻璃窗上倒映出他的臉頰,月亮就籠罩在上空,好像一直跟著他一樣。
「我只是在想,一切有價值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會消失?」
他在很久之前,十分篤定的說過這句話,如今倒是有些動搖了。
宇智波晚空隨口說:「你只要記性好,就永遠不會消失。」
太宰治失笑,「空醬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啊。」
宇智波晚空抬眉,「這樣不好嗎?」
太宰治低頭看看相機,說:「挺好的。」
·
結束溫泉旅行後,日子又恢復了正常。
宇智波晚空開始和美紀一起坐在桌子面前趕稿子。
她正準備給《完美》投稿。
作為一個忍者,她的見識還是比較多的,許多稀奇古怪的死法在第一次投稿的時候就透過了。
然後被雜誌邀請為常駐作者。
至於這個筆名為「團扇」的傢伙怎麼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寫的還十分逼真,編輯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只是最近熬稿子熬的有點掉頭髮。
更讓她頭疼的是太宰治的生日禮物。
美紀已經有想法了,但她還沒有。
在日常的生活中,太宰治喜歡的她都會滿足,臨到頭反而有些不知道該送什麼樣的禮物,能夠讓他驚喜滿意。
愁的在咖哩店打工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下織田作之助。
然後兩個人一起蹲在牆角開始查攻略。
最終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發愁。
織田作之助抓抓頭髮,嘆了口氣:「那隻能請他去喝酒了。」
宇智波晚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問道:「那我怎麼辦?」
織田作之助猶豫道:「做個生日蛋糕?」
宇智波晚空說:「之前每天都給他做。」
織田作之助說:「生日蛋糕總歸是不一樣的。」
宇智波晚空仰頭看著天空,手裡撥弄著牆邊的小花,無奈道:「可是生日這一天對他來說,不一定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吧?」
前兩天他還入了次水,撈上來的時候錢包和公文包一起丟丟了。
那天去溫泉拍照的儲存卡也跟著找不見了。
他明明答應好會把照片洗好帶回來的,結果弄成這樣,美紀氣得好幾天沒有理他。
織田作之助拍了拍她的肩膀,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說吧,沒事。」
織田作之助垂眼,說道:「在黑手黨內,我們很少會去了解同伴的內心。」
這是一種極為輕鬆的相處方式,就算以後真的出現什麼問題,也能夠及時抽身,避免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痛苦。
宇智波晚空靠著牆沒說話。
他們忍者也是這樣的。
「你……」織田作之助撐著地站了起來,活動下手腕,沉沉地看著她。
「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