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不在室內打架。
眨眼間,牆上又開了兩個人形大洞。
外面傳來激烈的拳腳打鬥聲。武裝偵探社對此見怪不怪,與謝野晶子還盼著他們打兇點。
太宰治杵在下巴,眼睛彎了起來,聲音輕快道:「哎呀呀,明天又要和空醬去裁玻璃了。」
國木田獨步衝過去拎起他的衣領搖晃,怒道:「你想都不要想,給我去工作啊混蛋!!」
對比起未來,現在反而有點不好應付。
煙霧散去後,那裡空無一人。藍波就覺得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
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十年後那個人已經死了。
太宰治的眼神一下變得可怕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睡在它包裡的菜菜子忽然飛了出來,雙翅大張,渾身羽毛都炸了起來,朝著他面前一陣尖嘯。
太宰治從未見過它如此如臨大敵的模樣。
就在那一瞬間,室內變得一片黑暗。璀璨的水晶燈落地讓雙方人馬的武鬥人員迅速反應地護在自己的領頭人附近。
織田作之助迅速把太宰治往後面一帶,護在自己的身後。
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忽然出現的人影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遏住了年輕首領的咽喉。
「什、什麼?」獄寺隼人正準備靠近,就被那人的眼神所逼退。
再要靠近,就見他們被漆黑的骨架所包圍著。
來人帶著一塊黑色的頭巾,頭巾前還有片護額,穿著一件傻兮兮的綠馬夾,四肢纏繞著繃帶,整個身子被黑色的披風包裹著。
她緩緩抬起頭,眉梢上的小紅痣如血一樣鮮
艷,眼神如剛剛被雪水淬過一樣寒冷,帶著決絕的意味。
不言,不語。
她僅僅是站在那,就如一把出鞘的刀,冰涼鋒利的刀光已經籠罩在別人心頭。
太宰治從未感覺自己離危險這麼近。
是危險,而不是死亡。
「宇智波?」織田作之助詫異地喊道。
小晚空表情無波,只是眼眸微動,未曾開口說話。
「那個,這、這位小姐……能放開我嗎?」
澤田綱吉被她鉗制在懷裡,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夾帶著冰雪的味道。
小晚空沒有回答他,眼神淡漠地掃向太宰治一方。
他身後的人下意識舉槍,被太宰治呵斥道:「放下。」
他自己從腰間拿出槍,隨手丟在桌子上。
小晚空輕輕瞥他一眼,頓時讓他心裡一陣發涼。
並非是小晚空對他產生什麼重大的威脅,而是那眼神。
太過無情,甚至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就像看路邊的一棵樹,腳下的一朵花。
菜菜子叫的更加悽厲。
它在害怕小晚空一刀過來就了結了太宰治。
它是宇智波晚空從那個血雨腥風的時代一起過來的,它是她的同伴,她的搭檔。
菜菜子無比清楚她的行動路線。
黑暗來臨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去保護重要的人。
如果剛才不是它擋在太宰治身前,織田作之助反應快,現在被掐脖子的就是太宰治。
「我沒有惡意。」太宰治晃了晃空蕩蕩的雙手,看向對方。
小晚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織田作之助平靜一會,到底沒有把手中的槍放下。
「你好,歡迎來到三年後。」太宰治說。
他還記得宇智波晚空曾經提過,十三月失控過一次,共計五分鐘。
在那五分鐘內,她沒有記憶,也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