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亡也只是生存的一個機能罷了。呼吸、吃飯、戀愛、死亡,這些都只是生存的一部分。」
「所以空醬,有興趣和我談戀愛嗎?」
眼前的黑髮少年,神情帶著躍躍欲試,像是隻想嘗試一下「戀愛」是什麼一樣,可似乎又帶著一些認真。
「好啊。」
宇智波晚空的回答乾脆利落。
別說是當事人太宰治,就連在一旁圍觀的中原中也都愣了一下。
中原中也:「這、這麼隨便的嗎?」
宇智波晚空回答道:「因為我也沒有嘗試過戀愛的感覺,就試一試了。」
別說是戀愛,就算是「愛」這個字眼,在那段顛沛流離、充滿鮮血的過去都很少有被提及過。
大多數愛與別離都是心照不宣。
這場戰爭結束後,活著,便相聚在一起,看一場煙花大會,買一瓶路邊售賣的金桔糖,或去居酒屋裡喝一場;
若等在那漫天的煙火之下,相約之人久久未來,那便可以離去。
下一次再相逢,便是黃泉。
在死亡籠罩的陰影下,愛這個字說出口,換來的只有更綿長的痛苦。
宇智波晚空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東西,能讓母親大人如同籠中鳥一樣,被困了半輩子。
雖然答應得看上去很隨便,但宇智波晚空確實是認真的。
認真地想要去愛一個人。
這個時間剛剛好。
第40章 第十三天有窩
「嘶……嘶……」
隨著深可見骨的傷口被縫合起來,太宰治嘴裡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我說小夥子,又不是你縫傷口,你在這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外科醫生是個中年大叔,手腳伶俐地剪掉線頭,給宇智波晚空的手上纏上繃帶。
宇智波晚空御用的森醫生榮升為港黑首領,沒空處理她的小傷小痛,他們就直接來到了醫院裡。
太宰治從後面將下巴壓在宇智波晚空的肩膀上,「我心疼我女朋友嘛。」
雖然以前他也經常做這個動作,但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更進一步。比如說摟摟腰……
宇智波晚空推了下他的腦袋,他自覺地換了一邊壓。
中年醫生含笑看著這一對年輕男女,跟男孩子有所不同,女孩子在縫針的過程中,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太宰治壓低聲音,悶聲道:「你疼不疼啊?」
宇智波晚空「嗯」了一聲。
太宰治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才問道:「真的疼啊?」
宇智波晚空說:「我割你一刀,看看你疼不疼。」
「可是看你表情看不出來啊。」
宇智波晚空眨了眨眼,面無表情地說:「疼要有什麼表情?」
太宰治轉念一想,好像是這樣的,只是看著她沉穩的樣子,感受不到她也會疼痛罷了。
就連上次也是這樣,被子彈打進肩膀卡在骨頭裡面,也是用這樣百毒不侵的表情安靜地注視著前方。
他忍不住問道:「不過空醬也會疼,為什麼要接下那一刀?」
宇智波晚空扯了扯嘴角,「難道不是你說當你疼的時候去救你嗎?」
「我說的是自殺的時候。」
「一樣的。」宇智波晚空活動了一下手指,「反正你不是討厭疼麼,我無所謂了。」
太宰治見宇智波晚空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反把他按在椅子上,對醫生說:「醫生能幫他也清理一下傷口嗎?」
太宰治有些茫然地看著她,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受傷。
宇智波晚空直接擼起他的一邊袖子,露出破皮的手肘。
「哇。」太宰治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