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晚空無奈地笑了下,說道:「那我們去找他不就行了。」
「也是哦。」美紀眨巴下眼睛,又倒
回床上。
她躺在宇智波晚空懷裡,兩個人又聊了許久,直到美紀撐不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宇智波晚空小心翼翼地將手從她懷裡抽了出來,迅速抓住想要逃跑的菜菜子塞進她懷裡。
菜菜子在美紀懷裡不敢折騰,只好瞪著一隻眼睛憤怒地看著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朝它做了個鬼臉,邊走邊跳出了房間。
太宰治在房間裡一直沒有等到宇智波晚空回來,他出門一看,家裡空無一人,只有菜菜子的花生口糧少了一盤子。
他最後是在天台上找到宇智波晚空的。
無邊黑夜下,她一隻腿曲起坐在欄杆上,另一隻腳放在外面晃蕩著,處著下巴側躺在欄杆上,腰間還放著一盤花生,時不時抓起往天空一丟,仰頭吞進嘴裡。
牆根放著幾個燒酒空瓶。
一陣冷風吹過,揚起她披散的黑髮,她正看著那片廣闊無垠的天空,輕聲哼唱的小曲飄散在風中,聽不清詞調。
太宰治忽然感受到她也是孤獨的,只是她在享受這樣的孤獨,像是下一秒就會羽化成仙一樣。
「過分哎,空醬。」太宰治上前兩步,走到欄杆邊,「你竟然背著我吃獨食!」
宇智波晚空把花生連盤子遞給他,太宰治又一臉嫌棄地說:「誰要吃鳥食啊!」
「…… 」宇智波晚空無辜地看著他,「你之前不是連狗糧都吃麼?」
太宰治沒說話,拉住她伸出的手,翻身坐在她身邊。
「你在看什麼?」
宇智波晚空拎起燒酒喝了一口,臉頰上染上一抹紅暈。
「在看月亮。」
太宰治抬頭看了看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別說月亮,連點光都看不見。
「騙人。」
「沒騙你,月亮就在雲後面。」
「…… 」太宰治無言,戳了戳她的臉頰,「不信,空醬自己就是大近視眼,怎麼可能透過雲層看月亮。」
「你到底在看什麼啊,笑得這麼開心?」
宇智波晚空無奈地彎了彎嘴角,隨口道:「在看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你如何對待別人,終有一天,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回應到自己身上。」
太宰治輕笑道:「那空醬當年是傷害了誰?」
「我媽。」她回答地乾脆,舉起酒瓶對著
天空晃了晃,「不過當年我可比浩也任性多了。」
「怎麼說?」太宰治也抬頭看天空,眯著眼睛似乎想看到雲層後面的月亮。
「嗯,我當年的決定比浩也的還蠢,你能在這個世界遇到我,多虧我那個時候的蠢決定。」她笑眯眯地說道。
明知陷阱中的誘餌必死無疑,她依然去了。
而她所面對的可不是浩也那樣繼承家產這樣的事情,而是一個必死的結局。
「我那個時候也是蠢的幼稚,不過我媽原諒我了。」
在這個時代待久了,她也改口喊「我媽」這樣親暱的稱呼。
太宰治深深地看她一眼,「有時候覺得你不像個忍者。」
宇智波晚空回眸朝他笑了下,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嘴角出現一個淺淺的小酒窩。
「因為有的事情,要經歷了才會明白他們對我的教導啊。」
她也是從一個稚齡兒童成長改變成現在的自己。
她喝完最後一口酒,半蹲下身朝太宰治說:「來,帶你去看月亮。」
太宰治挑了挑眉頭,湊近她鼻子嗅了嗅,笑道:「空醬這是在酒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