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才步入正軌的家,是否能夠支撐住宇智波晚空在得知生她養她的家族滅亡後的心理。
太宰治不確定。
這樣無法確定的事情,是太宰治極少遇到的,他搓揉著繃帶貓的腦袋,逐漸暴躁。
「啊啊啊談戀愛好麻煩!」
他以前可從來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想的,能達成目的就足夠了。
可是他無法想像宇智波晚空傷心的畫面。
宇智波晚空本來要成功將查克拉注入爬山虎之中,被他這嗓子一嚎,手一抖,爬山虎又被電焦了。
宇智波晚空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淡,回頭便看見太宰治腦袋放在玩偶的兩隻耳朵中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認真而專注。
「…… 」她輕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耐心地繼續弄爬山虎。
宇智波晚空覺得自己應該問一句的,可是
她怕自己乾澀顫抖的聲音剛出口,就輸了。
太宰治想了想,再次清掉遊戲機的存檔,又將這件事情的日程往後壓了壓。
他趴在沙發扶手上看宇智波晚空將查克拉匯入爬山虎中。
她似乎有無限的耐心,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也未曾放棄。
爬山虎可憐的屍體躺了一地,空氣中焦糊和植物的清香相互交雜。
太宰治就這樣看她重複動作一下午,不知不覺,他咬著玩偶的耳朵,就這樣睡了過去。
他是被門鈴的聲音吵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還蓋著條毯子。
沒讓宇智波晚空說,太宰治打著呵欠,汲著拖鞋就去開門,湊在貓眼上看了一眼,說道:「小區自治會的人。」
話音剛落,就見宇智波晚空滿臉驚恐地說:「該不會連爬山虎都不讓種吧?」
她折騰了一下午的爬山虎啊!好不容易沒焦的獨苗苗!
「空醬的小腦瓜一天到晚在想什麼啊?」太宰治笑了起來,「應該是其他事情吧。」
自治會的爺爺奶奶們和善的笑著,手臂上套紅袖套,進門便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他們是為浩也的事情而來的。
一個來自東京的遺產律師找上了他們,希望浩也能夠回去繼承安齊先生的遺產。
律師之前接觸過浩也,但他本人好像對此十分牴觸,於是就請自治會的人來幫忙做下家長的工作。
宇智波晚空聽了他們的來意,也只是平靜地給他們倒了杯茶水。
等他們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再續水。
說到爺爺奶奶們都無話可說的時候,才來一句:「這還是要問浩也的意思。」
其中有個稍微急躁點的年輕人恨鐵不成鋼地說:「浩也年紀小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嗎?」
「那可是上億的遺產,難不成你就心甘情願的讓它放在銀行裡落灰?」
宇智波晚空不為所動:「又不是我的錢,關我什麼事?這事還是要尊重浩也的意思。」
年輕人苦口婆心地勸道:「等浩也大了,難不成會不回饋你這個當姐姐的?別因小失大啊。」
宇智波晚空依然說:「這還是要看浩也的意思。」
「浩也要是以後知道他損失這麼大筆錢,難保不會恨你啊。」年輕人拍了
下桌子,話說的扎心。
他們勸久了,對方表情都沒動一下,安穩地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在聽,說話難免失了分寸。
「宇智波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浩也回去,百利無害的一件事情啊。」
宇智波晚空終於說了句不一樣的話。
她說:「你說的很對,可我為什麼一定要做對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宰:我女朋友真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