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晚空還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正是三棲先生給的地下室。她把鑰匙交給泉鏡花:「如果以後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去那坐坐,住兩天也沒事。」
「以前我和你爸就老躲那抽菸喝酒,你老媽和太宰治都找不到。」
「拿著錢吃點好吃的,多買兩件好看的衣服。」
一句又一句的叮囑,泉鏡花忍不住眼睛又紅了:「晚空姐姐,你要去哪?」
宇智波晚空愣了一下,眨巴下眼睛笑道:「我也不知道,打算隨便走走吧。」
至於走去哪,她也不知道。
她把泉鏡花送回學校,又和老師們交談了一會才離開。
下一站是咖哩店。
她得去和老闆說一聲。
下午的時候,人不是很多。宇智波晚空坐在樓下,都能聽到樓上五個小皮孩笑鬧的聲音,熱鬧得快把房子給拆了,她也忍不住笑道:「他們還挺有活力的。」
老闆憂愁地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額前。
咲樂是第一個注意到宇智波晚空來的孩子,光著腳就沖了下來。她很喜歡這個平日裡會給她扎小辮子的大姐姐,可是她想到織田作說過,大姐姐家的美紀小姐沒有了,衝過去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她擔心大姐姐看到她,就會想起美紀,然後就會難過。直到宇智波晚空發現了她,朝她招招手,咲樂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宇智波晚空一把將她抱起來,摸了摸她冰涼的腳丫子,問道:「怎麼不穿鞋啊?」
咲樂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她懷裡縮:「忘、忘了。」
老闆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走去外面幫她把鞋拎過來,幫他穿上,又開口和宇智波晚空閒聊。
「叮——」
掛在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新來了個客人,老闆笑眯眯地招呼道:「客人,需要一點……」
話音未落,他便被宇智波晚空猛地往旁邊一扯,子彈貫穿他的肩膀。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扯,命中的就是心臟的位置。
見一槍未中,來人又連開數槍。宇智波晚空一手抱著咲樂,一手拉著老闆艱難的躲避著。
店裡很快變得一團遭。
宇智波晚空反手就是一枚手裡劍打落那人手中的槍。
來人大概也沒想到這樣一家小店裡還有一個硬茬子在,只猶豫了一瞬間,便捂著傷口跑走了。
宇智波晚空懷裡還抱著一個咲樂,老闆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捱了一槍,在反打和先送醫之間,不需要想她就知道該怎麼選。
「咲樂,上去叫哥哥們,我們快去醫院。」宇智波晚空連忙用手按住老闆血湧不止的傷口一邊說著。
其實不需要叫,樓上那幾個男孩子聽到槍響就一個跟著一個跑下來了。
「快打救護車。」
救護車來了,一陣兵荒馬亂之下,誰也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人遺落下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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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c組織的首領,名為安德烈·紀德,一個被戰場遺棄的幽靈。
他,還有他計程車兵們回不去自己的祖國,而別的地方也無法容納下他們。唯有結束才是他們的歸所,如今,他們就要找到這個歸所了。
外面的槍聲激烈,紀德能夠想像到那個男人有多麼憤怒。子彈會貫穿他們的身體,帶走他們的生命,死在這樣一個強悍的對手手下,於他和他計程車兵而言,是榮耀的歸宿。
其實他不想對孩子下手的。曾經他們也是士兵,士兵是保護弱小的,可是那個人說,只有這樣,才能讓織田作之助真正的開槍,計劃應該實施成功了。
他一直在期待織田作之助的到來。
只有他的「天衣無縫」,才能夠與他的「窄門」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