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裡還緊緊地攥著一條絲襪,其實只要找到機會,他就能趁亂將絲襪放回到小泉小姐的行李中。
「……為什麼呢?」宇智波晚空問道:「你又為什麼會殺了她?」
「她看不起我!」河津掙脫了被鉗制的手,「她根本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十年啊!我們在一起十年,十年的感情她都不放在眼裡……」河津掩面,「我哪來下一個十年耗?」
宇智波晚空神色淡淡地看著河津先生痛哭流涕,輕輕打著呵欠朝回走。
她並不想把這件事定義為為情殺人,只是自私而已。
如果是太宰治,她捨不得讓他受到丁點兒的傷害,更何況奪去他的生命。
在看到他再一次落入水中時,她就站在岸邊,兩個自己正在拼死搏鬥,每一個都一刀一刀的把那顆高傲而敏感的心捅得鮮血淋漓。
宇智波晚空對自己說:「救起他吧,否則他會死在河裡。」
宇智波晚空又對自己說:「這是他想做的事情。」
那樣痛苦地掙扎讓她停住了腳步,成全他。
走道里還迴蕩著河津的哭號和抱怨,宇智波晚空顫抖了一下。
·
倘若我未曾……
清風微拂,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他所要尋找的人正站在神社的深處,仰頭看著那棵年歲過百的樹。
未曾什麼?
太宰治踏上了石階,站在了她身後。
她似乎並未發現太宰治的到來,手裡緊緊握著一個繪馬,指節發白,墨水滴在了木質的繪馬上,砸出一朵墨色的花。
倘若我未曾與你締結這份因緣……
宇智波晚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像她真的在自己的耳邊說話,而不是在夢中對著一塊繪馬發呆。
太宰治臉上露出少見的無奈和苦笑。他抬起手,正準備搭上身前的人時,又一陣風吹過,那虛無縹緲的影子在他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木質繪馬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太宰治醒了過來,睜開一隻眼睛,像只貓頭鷹一樣看著來人,看清是誰後又閉上了眼睛。
坂口安吾站在窗前,才將一扇開啟的窗戶關上。
室內的光線很好,四處敞亮,晨曦的陽光溫暖,落在白雲似得毛毯上,也落在太宰治身上。
坂口安吾轉身從資料夾裡拿出一份東西,放在桌子上,「兩年,你做過的事情太多了,需要兩年能徹底讓那些案底消失。」
太宰治將毛毯從上提了提,翻身背對著他。
「我不會說謝謝的。」
坂口安吾站在窗邊,抬手取下自己的眼鏡,緩緩用眼鏡布擦著鏡片。
「我知道。」
他重新帶上了眼鏡,說道:「我也不會說抱歉。」
坂口安吾,實際身份是異能特務科派遣到港口黑手黨的間諜,而後又被森鷗外派遣到國外iic組織臥底,再被iic派到港口黑手黨的三面間諜。
這個領三份工資的男人並沒有忘記自己最初是來自於異能特務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己所處的身份立場。
他會愧疚,但絕不認為自己有錯。
室內又陷入一片平靜之中,唯有飛塵還在空中飄蕩。
坂口安吾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說道:「還有事,我先走了。」
「最近中原中也滿城的在找你,出門小心。」
太宰治沒有回答,依然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門被輕輕關上,太宰治抹了把臉,鬆了口氣。
織田作之助沒有死的事情現在只有明美小姐、他、那五個孩子知道,或許還要加上一個宇智波晚空。港口黑手黨的異能特意許可證已經批下來了,只是中間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