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晚空扭頭不去看他。
太宰治從身後走過來,手肘壓在她的肩膀上,「你哭了?」
「沒有。」
「你有。」太宰治戳了戳她的臉頰,黑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滴淚珠。
「我沒有。」
夢裡十四歲的晚空哭的,和十五歲的晚空有什麼關係?
見宇智波晚空一副「你再說我就揍你」的表情,太宰治閉上了嘴。
這大概就是惱羞成怒吧。
他可是很怕疼的,才不想被揍。
「忍者,也會哭嗎?」太宰治點了點她的眼睫毛,一滴水珠出現在他的食指上。
他舔了舔指尖,沒有任何味道。
「不是說眼淚都是鹹的嗎?」
宇智波晚空揉了他的頭髮,「所以說那不是眼淚啊!那只是我的洗臉水。」
太宰治:「……」
宇智波晚空:「不過你這傢伙大半夜的還在這邊晃什麼?」
太宰治哭喪著臉:「我才下班。」
「哦。」宇智波晚空點點頭,「沒工資?」
「沒有!」太宰治臉頰鼓起,氣呼呼的像只小河豚。
宇智波晚空說:「老闆是誰,我去找他,你說拆胳膊我決不卸腿,工資到手,只用給我那麼一丁丁點佣金就好。」
宇智波晚空手指比劃了指甲蓋大小的距離。
「話雖這麼說,等你真的見到他,沒準反而不會動手了。」太宰治背對著宇智波晚空坐下,兩人背靠著背。
「不好說哦。」宇智波晚空說:「忍者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把任務放在首位的。」
「可現在空醬已經是個退休忍者了。」太宰治伸個懶腰,整個人都往後倒,把宇智波晚空差點壓翻。
「退休忍者已經不需要靠殺人維持生計,所以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吧?」
「儘管這是事實,但話從你嘴裡面說出來,我怎麼就那麼不爽呢?」
太宰治懶洋洋的隨口胡扯:「大概這就是愛吧。」
「……」宇智波晚空杵著下巴,背上還壓了個把自己當靠背的黑毛兔子,陷入了沉思。
「不,我想我並不愛你。」宇智波晚空思考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好傷心。」太宰治西子捧心,「我明明那麼喜歡空醬!」
宇智波晚空眉頭輕皺,嘴唇囁嚅一下,「那我也可以……」嘗試去喜歡你一下。
話未說完,太宰治拉長了聲音。
「騙你的~」
太宰治剛剛說完,就像只黑兔子精一樣竄的老遠,生怕宇智波晚空跳起來錘他一頓。
宇智波晚空:「……」
果然。
看著宇智波晚空揉眉心,太宰治試探性湊近一點,問道:「空醬也可以怎麼?」
宇智波晚空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傢伙,長嘆一聲,「沒什麼。」
「我知道了!空醬剛才是不是又信了?」
宇智波晚空自暴自棄,「隨你怎麼想吧,你開心就好。」
夜風吹過,宇智波晚空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似紅似紫的天空,隨口說:「明天可能會下雨,有點冷,記得多纏兩層繃帶。」
「老闆不發工資,沒錢買繃帶。」
宇智波晚空瞥他一眼,摸了摸腳踝,從腳踝上的封印中拿出一卷繃帶扔了過去。
太宰治兩眼放光的盯著宇智波晚空的腳踝看。
宇智波晚空冷漠回應:「別看我,沒結果。」
太宰治和宇智波晚空兩個人就這樣聊了一宿,大多都是沒營養的水話,到後面的時候,兩人都不說話。
就默默的看著天一點一點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