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為何回來?”
“做生意虧了本,難以維持家計,故而回陽穀縣投奔岳父大人。”陳經濟一躬身,依舊恭敬。
一直以來蘇蘇都很好奇陳經濟的想法,聽見這番話,她心中直打鼓。陳經濟是來投奔西門慶的,自然會對西門慶言聽計從。畢竟人在屋簷下。可他的表現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若是蘇蘇才來這裡,估計會認為這男人才是西門家的主人。
陳經濟的自信究竟是如何來的?
如果他不是腦子裡缺一根筋,那估計就是想要侵吞岳父西門慶的所有家產。既然如此,當然要同各位“孃親”打好關係了。
特別是明明房中只有兩人,大門合得緊緊的,陳經濟卻用腳不斷在桌下勾她的腳尖。
其實色】情狂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如若換做西門慶,蘇蘇相信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忽悠上床躺好了。
陳經濟的腳還在下方逗弄,蘇蘇本有些厭惡,但念頭一轉,何不將計就計,算算他到底是個什麼人,是否會對西門慶產生影響。很快,她不怒不嗔,脫了鞋,順著方向逗弄了回去,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蘇蘇注意到這一刻陳經濟眉宇間盪漾開一陣接一陣的歡喜,但是,卻至始至終沒有盯著她的臉看過,眼神總是不自覺離開她的面龐飛向她的手間,還美其名曰:小娘,你的手指真美,水蔥似的。
臉也是水蔥似的,對吧!?蘇蘇在心頭冷笑,她確定這男人就是衝著西門慶家的錢來的。但面上卻愈發多情。似乎受到了鼓勵,陳經濟的腳游上她的小腿。
“不知最近,岳父大人是否有心情照顧小娘?”陳經濟問道,加大的手中的力量。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親愛的岳母,最近岳父晚上來做功課沒?如若沒有,小婿願意來幫著答幾道題。別看小婿弱不禁風,實際上,小婿很行。
“沒來。”蘇蘇倒也坦率。她離家多日,今晨才回來,還是被西門慶用盡一切手段折騰回來的。這陳經濟勾搭岳母前都不深入瞭解一下情況嗎?
“這樣啊。”陳經濟若有所思,看了眼蘇蘇的臉,眼神又快速飛到她的手指上,“今夜,小娘可願同小婿聊聊孔孟之道?”
蘇蘇差點噴血。上次西門慶就用三人行說鬼話,而今這個扒灰的公然用孔孟之道來調情。不知孔老人家若是聽見這話。會不會氣活?
她很好奇陳經濟會說出什麼“孔孟之道”來。可陳經濟囉囉嗦嗦很久,卻沒說出個什麼,其實他本也不知道何為孔孟之道。將話題抬得很高無非是想要顯得自己很博學。
不過是二流小青年勾搭無知妹子的手法。
這男人定了性,蘇蘇也懶得再同他糾纏。
速戰速決。
她很快提出想要點類似於“定情信物”的東西。陳經濟倒也爽快,即刻掏出一條據說從未離開身邊的白手絹,在當場在上面寫上了一首《上邪》。字沒寫錯,就是怪怪的。(《上邪》是女子寫給男子的。)
“這就算有了約定”蘇蘇心中好笑。
陳經濟很鎮定地點了點頭,桌下的腳動得更歡快。蘇蘇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做出一副嬌弱模樣,待陳經濟認定自己就要得逞的時候,將陳經濟那隻不安分的腳狠狠踩在地上,後腳跟碾壓著他腳面最脆弱的地方,桌上卻依舊談笑風生。陳經濟意識到痛,卻強忍著不叫出來,依舊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反倒是手不斷拉扯著蘇蘇的手腕。
這男人依舊以為蘇蘇在同他說笑。
真是夠不開眼的。
如果不知該如何當君子有範地泡妞,還不如徹底當流氓呢!
蘇蘇心道,她順手握住陳經濟的手掌,嬌笑兩聲,扳著他的手指朝手背方狠狠一壓。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