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反而露出冰冷的笑,看也不看甩出手中的匕首,呯地一聲悶響,匕首帶著火槍整個兒飛了出去,重重釘在雷歐薩腦袋旁邊的船艙牆壁上!
啊,早上起來還沒舒活脛骨,這下正好。舔舔唇角,少年露出興奮的笑容,就著單膝跪地的姿勢飛快地從馬靴中抽出把雪亮的匕首,弓起背,就像一隻靈巧的貓科動物似的,猛地衝著凱撒飛撲而去——
在那把雪亮的匕首眼看就要送到自己下巴跟前時,男人手腕一翻,順手抄過放在桌子邊的煤油燈,面無表情地對準同母異父的弟弟腦袋上砸去!
煤油燈應聲碎裂,玻璃破裂間,鮮血夾雜在黏糊糊滑膩膩的煤油順著紅髮少年的頭上一路下滑——
麥加爾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扒開眼,就看見不遠處的激烈戰鬥。
麥加爾:“……”
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見親兄弟自相殘殺拆房子。
弟弟喲,你為何走向了這條不歸路向哥哥舉起了匕首!
哥哥喲,你為何不用滄桑的雙手替弟弟頂起這片中二的藍天!
只見男人面無表情加輕而易舉地舉起紅毛矮子,毫不猶豫地往外一扔,呯嗙倆聲巨響,一個木盒子從被推翻的辦公桌上順著地毯一路滾動,最後停在了打著赤腳站在地毯上的某人腳邊。
麥加爾低頭看了眼,覺得這木盒子似乎有點眼熟。
船長休息室的那邊,從一堆航海圖和文具廢墟里爬出來,抹了把臉上的墨汁,少年一個俯衝重重撞在男人胃部,將其頂在牆上——
麥加爾撿起了盒子。
掂在手上拋了拋,覺得有點兒沉手,應該是好木頭做的(重點不對)。
然後在凱撒第二次將雷歐薩橫著扔開時,麥加爾開啟了它。
輕而易舉地,開啟了它。
“……”年輕人的海象員同志愣了愣。
然後發出了面對假冒偽劣產品時才有的嘆息和感慨——
“咦,這玩意蓋子怎麼這麼松?”
那邊雷歐薩和凱撒已經停止了兄弟互相鬥毆,此時此刻,倆人正隔著一張桌子的廢墟,雷歐薩呼哧呼哧地喘著出氣,金黃色的瞳眸瞪得大大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凱撒不理他,從地上撿起了一隻水晶杯,順手抄過旁邊儲存完整的酒架子上的一瓶威士忌往杯子裡倒了點,雷歐薩看見了,嘟囔著踹了腳桌子的廢墟,從底下也扒出一個水晶杯,舉到凱撒面前,理直氣壯地說:“我也要!”
船長大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小孩子不能喝酒。”
雷歐薩十分不屑地切了一聲,一把奪過同母異父的兄弟手中的這瓶顯然昂貴高純度威士忌,絲毫不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