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艙非常安靜,隱隱約約能聽見水池中那條人魚遊動時劃開水面的聲音,從甲板通往底艙的那架樓梯上,清晨的陽光正照射在最上端的幾層樓梯上,灰塵在陽光的照樣下舞動著,已經天亮了。
……
麥加爾沒想到的是,怒風號的船員八卦起來也比較不是人。
當凱撒抱著他重新走向甲板時,以通往甲板的出口為,呼啦啦地站了倆排海盜,和酒店門口專門鞠躬叫“歡迎光臨”的服務員似的,一群缺胳膊少腿面部猙獰從來不刮手腳毛的海盜站在甲板上,當凱撒他們出現的時候,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向右看”,整齊得和誰在後面喊了口號似的——
這陣勢,搞得怒風號的船長都愣了愣。
“幹什麼?”凱撒面無表情,非常鎮定地問了句。
“今早我上來的時候,一群海盜正準備下去值班,被我攔住了。”二層甲板上,歪歪扭扭地站著怒風號的紅毛大副,他手中抓著一杯朗姆酒,笑眯眯地趴在二層甲板的欄杆邊,一夜縱慾加一夜沒睡精神頭還是比誰都好,眼睛裡的光芒蹭蹭亮,“我告訴他們,船長和海象員不希望有人去打擾。”
凱撒:“……”
雷克:“你們出來得比我想象得快一點,早餐沒準備你倆的份,不介意吧?”
凱撒:“……”
“好了,都別愣著啊兄弟們,”雷克將酒杯放置腳邊,然後直起腰,像幼兒園老師似的拍了拍手掌,“剛才怎麼教你們的?”
大副的話語讓眾海盜如夢中驚醒,短暫的沉默之後,從隊伍裡不不知道哪個部位首先傳出一聲結結巴巴的“恭喜船長”,緊接著,怒風號的甲板上像是炸開了鍋,一聲又一聲的“祝船長長命百歲”“船長萬歲”“男人比女人好多啦”如同浪花般迭起,在這熱鬧的喧譁中,麥加爾很確定自己聽見了“船長的男人”之類精彩的字眼。
大狗臉上的表情很好看。
那種尷尬困惑好笑惱火混雜在一起的樣子,千年難得一遇。
麥加爾抬起眼,發現在人群的盡頭,船舷外面正趴在一個長髮年輕女人,喜歡熱鬧的枝枝顯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湊熱鬧的機會,此時此刻,她正興高采烈地跟著人群起鬨,當注意到麥加爾的目光時,甚至揮舞起了自己的手臂跟他致意!
當甲板上的海盜們開始瘋狂地鼓掌,鼓號隊也奏響了他們幾乎這輩子不會在碰的婚禮奏樂時,麥加爾覺得自己簡直遇到了穿越以來最他媽夢幻的事兒——
美人魚和幽靈船算個鳥!
他跟一個男人滾了床單,第二天一大早,上百號人在為他們的滾床單行為歡呼和鼓掌,居然還配有奏樂。
這世界瘋了!
船長和海象員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補眠,回到船長休息室的那張大床上,麥加爾二話不說就拽了個枕頭塞到自己腦袋底下,嘴裡還啃了個水手們孝敬給“船長夫人”的黑麥麵包,他一邊大口吃著麵包一邊說:“你有沒有一種剛才咱們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喜結連理的錯覺?”
凱撒換了衣服擦了身,走回床邊探頭看了下,不動聲響地將麥加爾嘴巴邊的麵包拿走扔到一邊,頭也不回地問:“喜結什麼?……我說過,不要再在我的床上吃東西。”
“就是成一對兒了啊。”麥加爾在床上打了個滾,不情不願地接過船長遞過來的溼手帕擦了擦臉,然後抬起腳,非常自然地讓船長大人伺候他這個殘廢脫了鞋子,“現在他們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你男人了。”
海象員的最後一句話讓船長笑了。
“我的男人?”他扔開手中的臭鞋子,抬頭給了海象員一個十二萬分不屑的表情,薄唇微微上揚,十足自通道,“只要是有眼睛有判斷力的人,都以為老子把你操得屁股開花。”
麥加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