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重要的一向。
造反的人太多了,大周壓不下去的,到時候建立新的政權,大周的皇族必定是第一個被剷除的,接下來就是他秦家了。
秦相汲汲營營,可不是隻想讓秦家富貴一世,而能擺脫這個局面的,只有一個辦法。
讓金國或西夏吞併大周,而他當時就身在西夏,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他都佔了。
而今天,他主動來送景炎帝,除了以全他們的君臣之義,也算是和西夏表忠心。
他處決了景炎帝,二皇子過後必定會推他出來頂罪,這樣一來,他除了依靠西夏就無所依靠之人,西夏拿捏著他的這個把柄也才能更好的統治大周。
至於二皇子能當多久的傀儡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了。
皇帝看著桌子上的毒酒,一時心中又悲又怒,他還沉浸在秦相的責怪話語中,惱怒道:“若不是你們貪瀆過重,一心謀權奪利,我又怎會出此下策”
秦相好笑道:“那不都是聖上縱容的嗎世家門閥被歷代皇帝打壓得抬不起頭來,但到了聖上這裡,世族又逐漸盛起,你容許世族圈地,置隱戶,我等官員效仿之又有何錯之有”
秦相說到這裡也有些好笑,他竟然會和皇帝說這些推脫之語,他舉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遞到皇帝跟前,笑道:“聖上,多說無益,此時天色已不早,還是趕緊上路吧,皇后說不定還在路上等著你。”
皇帝瞪圓了眼睛,手微微顫抖起來,就算早料到會有一死,但事到臨頭,他還是怕了。
他看著穩穩拿著酒杯的秦相,突然福至心靈的質問道:“你怎會親自來送毒酒就不怕老二拿你向天下人謝罪”
皇帝突然就想到了今天見到的那個西夏統領,面色頓時一變,“你”
“皇上,”秦相打斷他的話,“外頭把守的都是西夏士兵,您是要臣送你,還是讓外面的人進來相送”
景炎帝沉默半響,最後還是伸出左手握住了酒杯,一閉眼,一飲而盡。
秦相心中也緊張,正緊緊地盯著他,因此並沒有發覺皇帝用的是左手,見他將酒杯扔到地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給皇帝準備的毒酒自然也是上等的,不到一刻鐘,皇帝就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沒有血跡什麼的從嘴角流出來,看上去就好像睡著了一般,臉上甚至還保留著一些紅潤。
秦相試了試他的鼻息,嘆息一聲,這才轉身出去。
西夏侍衛進來檢查了一下,證明人死透了,這才撤出,將位置讓給大周皇宮的侍衛。
二皇子的心腹太監膝行進來,和幾個內監一起小心翼翼的將先帝抬到床上,替他整理衣冠。
雖然景炎帝之前已穿戴好,但折騰了這麼久,衣服還是有些褶皺,冠冕也不夠正。
景炎帝已死,該有的尊榮卻不會少。
這一檢查就檢查到了他的手上,景炎帝右手手指上有血跡,內監微微蹙眉,用帕子將那抹血跡擦掉,正要將手放到衣袖裡,就眼尖的發現袖子裡有異常,他心一顫,忙低下頭去掩蓋神色,轉頭對一個內監道:“去稟報聖上,先帝已穿戴完整,聖上可以過來了。”
小內監以為二皇子本來就是要過來的,因此膝行退下,跑去和二皇子稟報。
二皇子並不笨,聽到小內監如此說,就知道自己的貼身內監在暗示自己過去。
他本來是不敢去看先帝的遺容,此時卻不得不去,因此他起身表示要去先皇那裡儘儘孝。
西夏統領和秦相都沒意見,目送著他離開。
秦相目光微沉,道:“沒想到我倒是看錯了,二皇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夠狠,夠毒辣。”
他還以為二皇子永遠不會去看皇帝的遺容呢。
二皇子快步到帳篷之中,他知道現在到處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