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趕出來的橙橙當時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大概也被男人們揩了一些油。
她斜斜的半靠在走廊邊的牆壁上,不高但是絕對玲瓏有致的身材在頭頂柔和的射燈照耀下,宛如一座完美的塑像。
身上的一件淡青色連衣裙在胸口與下襬處都有一些略顯褶皺的痕跡。
兩邊白皙的臉頰上呈現出誘人的酡紅,一雙原本就晶瑩剔透的大眼睛裡面,更是透出層朦朧嫵媚的水色來。
這樣的女人!
就連早已不是情場初哥的我,心底還有著辦她想法的我,在看見她這付模樣的時候,都難免有著幾分心思盪漾,又何況是初陷苦海的小二爺。
他們之間的這場戰爭也許在相遇的那一刻就早已定下了輸贏。
我站在了橙橙的前面,儘量客氣的向她打了一個招呼:
“哎,橙橙,在忙吧?”
邊說,我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包二十五塊錢的普通黃色芙蓉王來,抽出一根遞給了她。
她低頭看了我一下,頭部很輕微的向後一揚,半邊嘴角淡淡一翹,做出了一個無聲的冷哼表情。
沒有接我的煙,她也從隨身的小坤包裡拿出了自己的煙,點上,默默抽了起來。
她也是芙蓉王,不過是鑽石芙蓉王,價值七十五元人民幣。
那一刻,我感到我笑著的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掩飾著打了一個哈哈,將煙收回來叼在自己嘴巴上,點燃之後,說道:
“橙橙,小二爺對你不好啊?”
橙橙一聽這個話,很大反應地站直了身體,整個人的感覺突然變成了一種戰鬥狀態,腦袋微微前傾,靠近我說道:
“我和他的事,關你什麼事?你要他自己來跟我說沙。”
“呵呵,是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想起下和。你和他之前那麼好,沒得必要突然就做的這麼絕沙,好合好散,都在一個地方做事,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話都不交代一句,就和別的人跑了,這樣搞有什麼意思?”
“切!”
橙橙從嘴巴縫裡擠出了很不屑的一聲之後說道:
“我不喜歡他噠不可以啊?未必還犯了好大個錯誤啊?你還專門跑到這裡來逼著我問。”
“你莫誤會噠,我不是逼你,沒得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還是和他好生談一次,畢竟朋友一場,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也可以告訴他,沒得什麼好談的。就這個樣子噠。”
橙橙的腦袋稍稍抬起,仰頭直視著我,兩個眼裡翻出一大片白,用一種非常囂張的語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一刻,我覺得她變醜了,真的變醜了,醜到我恨不得一巴掌就甩死她。
話一說完,她嘴裡又輕輕發出了一句:
“神經病!”
同時,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再掩飾內心的憤怒,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把我的兄弟當豬玩噠之後,就這麼算噠咯?”
也許是我的手太過於用力,捏疼了她,她臉上的五官很幸苦地擠到了一起,然後馬上變成了極為憤怒的神情,提高聲音說道:
“胡欽,你媽比,你搞什麼?放不放手!!?”
走廊一頭的服務員看了過來,準備要靠近,一看是我,又停在了原地;一臉茫然無措。
這是龍袍的場子,我不想添麻煩,咬緊牙根,緩緩鬆開了手。
對望半響,我把聲音壓倒最低,說道:
“橙橙,你而今是不是想死?”
橙橙和小二爺在一起的時候,素來都對我有些忌憚。但是今天,在我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她臉上居然浮現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表情出來。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