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酒,指點著場上的人和馬大喊大叫,只要是齊王府的人贏球便擊掌慶賀,別的隊奪了球去便拍桌子罵人,球賽結束,被打回原形,梅梅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居然和齊王緊靠著擠在一個座位上,那是兩隊爭奪最後一個球,緊張激烈到白熱化的時候,她伸出手亂晃,影響了齊王對於這個球去向的判斷,被他捉住直接拉過去,精神高度集中之下她竟也不記得回自己位子……
尷尬是難免的,抓抓頭她就想跑,齊王拉住她,從大批王府侍衛以身體阻隔而成的通道離開球場。
上輩子,她只是愛好打籃球,馬球什麼的沒怎麼去了解啊,為什麼這麼痴迷?
幾天之後,齊王府又有馬球賽,派人來請,她讓百戰回絕了,只說忙於府中事務,沒空。
她不怕齊王,反而覺得他很安全,但意識到或許他並不這麼想,他起初把她看成簡玉,後來、現在呢?即便不去追究這一點,該和他那樣親密無間待在一起的應該是林如楠,而不是她岑梅梅
各有所屬,趙寶屬於林如楠,她岑梅梅屬於徐俊英。
徐老太太一反常態,三天兩頭著人來請梅梅上錦華堂,留飯、敘話,以一副慈祥長者的表情相待,梅梅心裡極不舒服,也不好公然不給臉面,只有敷衍著,每次去也邀請了妯娌們和姑娘們一道,熱熱鬧鬧地在錦華堂坐上半天,老太太自然高興,卻也很快發現一件事情,就是姑娘媳婦們不會主動搭理阿瑤,就連原先陪過阿瑤一段時日的兩位姑娘,也對她很淡漠。
老太太只道是梅梅故意挑唆的,剛起意要責難她,卻見梅梅不計前嫌,親親熱熱地與阿瑤有說有笑,問寒問暖,而阿瑤滿臉笑容,一副完全相信她的樣子,幾疑自己老眼昏花,問季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季媽媽也搖頭不知,老太太不免困惑,覺著自己腦子真的不夠用了。
這期間徐府二爺和二奶奶的兒子滿月,西府又是一番大操大辦,喜氣盈天,老太太特意帶了阿瑤,早去晚歸,連著三天在西府待了個夠,用她的話說,是讓阿瑤儘可能多地吸取西府的喜氣和瑞氣,能為俊英懷上一兒半女,那是祖宗開眼了。
莊玉蘭出現了一次,顯得健壯不少,臉色紅潤,依然華服盛裝,一派端莊秀雅官夫人模樣,她那五個月大的兒子卻沒見抱出來,方氏偷偷告訴梅梅:那孩子有些不得勁,生來不哭,也不睜眼,到現在五個月大了,還是抱不出門,全身軟綿綿的,自己不會翻身,怕光……
梅梅吃了一驚,想到老太太以前說過莊玉蘭是因為徐俊英才得了心疼病,後來一直在吃藥,難道她是因為藥物影響妊娠,導致胎兒先天不足?
吃了那麼多的藥,身體裡應該會有藥物餘毒殘留,如果是在現代,莊玉蘭這樣兒的,應該經由醫生檢查,確定身體適合懷孕才好生孩子,她不該倉促懷孕生子。說起來,如果徐俊英當初不堅持要留下梅梅,娶了莊玉蘭,間隔三年之後,徐俊英正常了,莊玉蘭身上的藥毒也該完全清除,或許她能生出個健康的寶寶。
梅梅為自己這個想法挑了挑眉,又是徐俊英的錯?再一次間接傷害了莊玉蘭,表妹啊,對錶哥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慎愛之
徐小娟也拖家帶口回來吃喜酒,梅梅乍見他們一家四口,不免又大吃一驚,徐小娟和孩子們倒沒什麼變化,李兆卻是個鉅變,瘦得幾乎讓她認不出來,在鄭夫人房裡,梅梅試探地問徐小娟李兆是怎麼回事,徐小娟輕哼一聲,說道:
“羅香影那小蹄子自個兒跌下臺階,掉了胎兒,整日哭哭啼啼,搏取他憐憫,前些日李兆竟聽從羅香影唆使,灌我喝醉酒睡著,兩人捲了家裡細軟想私奔,上天有眼,半途坐船被出公差的五弟發現,抓上官船帶回來,大哥不在家,五弟尋到二哥和四弟,遞帖子將羅香影交了城衙,以與人通姦罪,處死了,並警告責斥李兆,教他不可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