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鏡中映出的字跡,沈渟淵終於低低「嗯」了一聲,又警告般道:「聞老師最好說到做到。」
「我會的。」聞清臨應得毫不猶豫,邊丟下了毛筆,兩條手臂抬起環住了沈渟淵脖頸,任由自己昂揚的調皮般在沈渟淵肌肉輪廓上輕彈。
他似是在這一刻無師自通學會了服軟——
仰頭親了親沈渟淵輪廓鋒利的下頦,聞清臨再次開口,大抵是二十八年人生中第一次撒嬌:「我會乖的,給我個痛快行不行,老公?」
眉眼是軟的,嗓音也是軟的,最後「老公」兩個字,更是輕柔如羽毛掃過沈渟淵心尖。
沈渟淵呼吸猝然一滯。
下一秒,他就如同壓抑許久瀕臨噴發的火山,在這一刻終於徹底被點燃了。
亦如同蟄伏許久等待狩獵的野獸,在這一刻終於等到了送上門來的美味獵物——
倏忽之間,聞清臨整個人就又被抱起,坐在了書桌上。
長腿抵上沈渟淵肩膀。
迎上聞清臨眸底暈染開的,得逞般的狡黠笑意,沈渟淵終於不再忍耐。
將聞清臨徹底籠罩…
第41章
毫不意外,這又是一個極度失控的夜晚。
沈渟淵的書房原本向來同他的人一樣——
是有條不紊的,清雋雅緻的,沾染書墨氣的。
然而這一晚,卻變得一片狼籍——
桌上地上都是揉皺的宣紙與餐巾紙團,毛筆墨條都被隨意丟散開來…
其中一扇書櫃門還不知何時被兩人撞開了,凌亂掉出了幾本書來。
更甚至——
在極致沉淪中,聞清臨不知是自己還是沈渟淵,無意間碰散了一沓原本立在角落的宣紙,聞清臨下意識瞥了一眼,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在宣紙露出的一角上,瞥到了「清臨」兩個字。
不過略微一瞬怔愣,聞清臨就隱約想起有句古詩裡有這兩個字,可他甚至來不及感嘆沈渟淵平日裡的毛筆字涉獵夠廣,古今中外的詩都寫,沈渟淵的吻就又細密落了下來,瞬間將他思緒都打散。
轉而陷入
新一輪的沉浮之中。
……
這份失控,還具體表現在了——
一切結束之後,兩人才發現,沈渟淵縫過針的傷口,或許是因用力過度,縫線竟然崩裂了…
幸好不算嚴重。
聞清臨整個人蜷在沙發裡,兩條長腿都併攏屈起,手臂隨意環抱住了膝蓋——
是個罕見透出兩分溫馴的姿勢。
他偏頭看沈渟淵給自己處理傷口,先塗上碘伏消毒,又塗了一種促進癒合的藥。
全程,沈渟淵都依然沒有分毫表情變化,就像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
可聞清臨卻一直蹙著眉心,薄唇也都不自覺微微抿了起來。
境況調轉,這一次,提出「真的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嗎?」的人,變成了他。
沈渟淵隨意放下衣袖,又將碘伏和藥液都原封不動收好,邊抬眸看過來,他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存了心般,故意重複聞清臨之前自己傷口滲血時候講過的原話:「哪兒有這麼誇張?」
聞清臨一頓。
極其罕見被噎到了,沒能立刻接出下文。
片刻後,他才忍不住嗔道:「有傷還做那麼狠,自己根本都不注意的…」
沈渟淵啞然失笑——
他的聞老師,現在說他「做太狠了」,似是已經全然忘了先前但凡他速度稍慢兩分,聞老師兩條長腿都要立刻收緊,不滿催促了…
不過沈渟淵並沒有把這話講出口。
而是又故意般輕描淡寫道:「我之前說過的,手臂有傷,今天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