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足矣讓沈渟淵為之欣喜若狂。
或許虛殼終究只能是虛殼,自己畢竟不是什麼真紳士,沈渟淵如是想。
正相反,他很壞,很卑劣。
沈渟淵的回答一句更比一句步步緊逼,像是咬定了聞清臨此時陷入如此情境,全都是自己討來的。
聞清臨微怔一瞬,唇角就挑得愈高。
他忽然又向前傾身靠沈渟淵愈近,只是此時什麼都看不到,難免找不準位置——
不過聞清臨並不在意,在此刻的這種「找不準」,只會成為情-趣的佐料。
薄唇最先觸碰到的,是沈渟淵的下頦。
極其硬朗的輪廓。
聞清臨並不急於繼續向上尋找,而是探出舌尖,輕輕一舔。
如願捕捉到沈渟淵驟然一滯的呼吸,聞清臨覆在領帶之下的眼睛微微彎起。
他的唇這才又緩慢上移,終於覆上了沈渟淵唇瓣。
唇瓣相貼合的瞬間,聞清臨就清晰感覺到,沈渟淵已經下意識般張開唇,吻了上來。
可聞清臨卻並不讓他如願。
於是下一秒,他便故意略微向後撤開,那沾染了沈渟淵氣息的唇,又轉而掠過沈渟淵臉側,最終覆上他的耳廓。
「沈總,」聞清臨終於開口,語氣中的暗示意味再直白不過,「你今天和我講話,是把談判桌上那套都搬來了嗎?咬我咬得這麼緊…不過我得提醒沈總一句,只是嘴兇是沒用的,要這裡…」
略一停頓,聞清臨的一隻手轉而摸索向下,終於精準覆上自己想找的,已經能夠感覺到明顯不同的位置。
指尖輕彈。
聞清臨舌尖探入沈渟淵耳窩,掠過一圈,終於輕笑補上最後半句:「要這裡,也一樣兇才行。」
他最後一個字音還未落下,腰間就猛然被沈渟淵的手掌緊扣。
比起以往明顯失了分寸。
布料褪去,沈渟淵沉啞嗓音一字一頓:「是不是一樣兇,當然要聞老師親自試了,才會知道。」
……
駕駛位的空間,是真的不算大。
聞清臨的整個背部都貼在了方向盤上,隨他動作起伏,過分漂亮的蝴蝶骨,便與之一同振翅——
飛不走,只是時而便碰撞在方向盤上,撞出兩聲不受控的鳴笛。
響徹在空曠的竹林中。
但沉淪其中的聞清臨本人,和沈渟淵,誰也無暇去在意。
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的。
因此聞清臨不會知道,此時此刻,沈渟淵定格在他臉上的目光,充滿了何等超出尋常的渴望與熱切——
那近乎是飽含了能夠將他吞噬的熱浪。
如果真的可以那麼做,沈渟淵想,在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會做的。
真的會想要在此刻,將面前這個沉淪於與他共享的極致愉悅之中的聞清臨,這個如同天鵝求huan般不斷用力揚起脖頸的聞清臨,這個臉頰鼻尖乃至鎖骨都漫上潮紅的聞清臨,這個如跳動的音符般在自己身上不斷起舞的聞清臨…
徹底吞噬,完完全全,融入自己的骨骼與血肉之中。
永遠佔有,再不分離。
視覺被完全剝奪。
因此其他的感官,都趨於過分的敏銳——
指腹下的肌膚是滾燙的,指尖所過之處,便如同在烙鐵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鼻尖的氣息是蒸騰的,聞清臨身上木製香水的味道,與沈渟淵身上淡淡茶香相互融合,又匯入了獨屬於絕對男性的荷爾蒙味道,薰染出別樣曖昧。
味蕾上的感官是燒灼的,彷彿不吻到窒息,就誰也不肯善罷甘休。
耳邊的喘息是糾纏的,一聲更比一聲強烈,一聲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