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話的時候,他還特意微微偏了偏頭,溫熱呼吸就都悉數噴灑在沈渟淵耳廓。
輕易便激起那無瑕肌膚的漣漪。
「做,」沈渟淵身形輪廓猝然間繃得愈緊,撐在聞清臨耳朵兩側的手背更是青筋凸起,他近乎是從喉嚨間壓出一句,「都送到嘴邊了,我豈能不吃?」
嗓音喑啞到了極點。
聞清臨聽得耳根都發麻,竟還偏要繼續故意挑釁——
眉梢壞心眼般挑了起來,視線在那止咬器上輕轉一圈,聞清臨意有所指般反問:「你確定自己現在,吃得到嗎?」
微頓一瞬,他又故意將嗓音磨得愈為輕緩,尾音都好似帶著鉤子一般,補上一個稱呼:「y puppy?」
聽清的瞬間,沈渟淵舌尖就倏然抵上犬齒,重重向下一壓——
挑逗也好挑釁也罷,從始至終,聞清臨都能輕易攻破他竭力維持的理智防線。
在這一刻,沈渟淵再難剋制一直隱藏很好的,卻又刻在骨頭裡的惡劣,啞聲回敬道:「激我就這麼有意思嗎?沒關係,就算我暫時吃不到,也肯定能把我的主人您餵飽。」
他還特意咬重了「餵飽」兩個字,其中暗示意味溢於言表。
話音未落,沈渟淵修長手指就利落垂了下去。
輕而易舉,便精準找到了熟悉的溫熱隧道…
隧道口處花瓣微顫,如靜默無聲的歡迎邀請。
深入,撥弄…
濕潤晶透頃刻間便將沈渟淵手指裹挾。
不出片刻,聞清臨半闔了眸,唇縫間就溢位走了調的破碎氣息。
那聲音分明是極輕而淺的,可落進此時沈渟淵的耳朵裡,卻又比發號施令的訊號槍更能激起鬥志。
或許是因為還戴著止咬器不能夠親吻,亦不能用唇瓣品嘗享用,亦或許是自一切真相袒露至今,沈渟淵一直就還壓著一團火氣——
當然,這不是生氣,只是躁意。
是已經如同火山般快要瀕臨噴發的,急需傾洩而出的那種躁意。
因此動作之間,就難以避免帶出發了狠般的暴躁。
甚至…
甚至他罕見極其沒有耐心,只是草草打理了隧道口處,使其變得比原本更為潤澤,就不再忍耐,在悶吼聲中提槍衝鋒…
那近乎是前所未有過的力道,甚至拋棄了一貫的純熟技巧,每一下都只是全憑野獸一般的本能在橫衝直撞,不管不顧,更絲毫不講章法。
每一槍都深入腹地,甚至能夠清晰看到因沒入過深,而在薄弱肌膚上凸起的槍口輪廓。
「嘶…」
聞清臨不斷輕聲吸氣,如畫般的兩道彎眉早已蹙了起來,眼底更是在頃刻間便籠上了潮濕霧氣。
他當然感覺得出這把槍少有的暴躁。
帶勁是真的,可痛感也是真的…
是連慣於忍痛的他都真的不太能耐受的程度。
攀在沈渟淵寬闊後背的手指不斷收緊,指尖早已毫不留情劃出一道道紅痕。
仗著沈渟淵現在還戴著止咬器,不能來封住自己的唇,聞清臨薄唇微張,終於繃不住嗔罵出聲:「沈渟淵,你…呼,你現在這樣已經不是壞狗了,你就是…嘶…瘋狗!」
可對於此時的沈渟淵而言,聞清臨這樣的嗔罵,根本不能起到絲毫震懾作用…
正相反,那槍又重重向最深處一擊,迎上聞清臨驟然抿緊的唇縫,沈渟淵唇角緩緩勾了起來,眸底近乎暈開發狂般的愉悅:「我確實是聞老師的專屬瘋狗。」
略一停頓,沈渟淵就又饒有興味般,啞聲誘導:「乖,再罵兩句給我聽。」
第73章
聽清沈渟淵說什麼的瞬間,聞清臨頓時就微微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