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入身邊的池子裡。天啦,這是西門慶?這是那個傳說中的心狠手辣,害人手法不拘一格的西門慶嗎?她頓時有電鋸殺人狂變聖母的感覺。
聽見這話,花子虛也不見得比她鎮定多少。死盯著西門慶看了一會兒,他終於悠然道,“兄長所言極是。”
西門慶又連珠炮似的問道,“倒是花賢弟也知曉那位蔣竹山的生辰八字?籍貫何方,家中可還有別的親人?是否娶妻?”
花子虛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陌生男子則笑道,“岳父大人,敢問您是否還有一女兒要外嫁?”
原來,此人就是西門慶女婿,陳經濟。蘇蘇知道,這男人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金蓮姐床上的漢子之一。他為金瓶中那女婿同後媽那不得不說的故事做出了重要貢獻。
“西門家就一個女兒。”西門慶笑道,說這話時他眼睛朝蘇蘇所在的方向略微一瞟,蘇蘇心中一慌,趕緊縮成一團。
“那……小婿不知岳父大人想要做何事?”
端起茶杯,西門慶暗笑道,“沒事。”
陳經濟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幾個男人便開始閒扯自己同各方娘子偷情的二三事,陳經濟說得興起,西門慶也聽得高興,花子虛眉飛色舞,應伯爵嬉笑怒罵。好一番關於宿小娘子的研討會。終於,李瓶兒受不了了,提早離開。蘇蘇注意到李瓶兒看西門慶的眼神有些古怪,沒有初見時那種情婦看情婦的騷樣,倒像是在看外星人。
李瓶兒走後,應伯爵建議道,“大官人,要不咱們去宜春院逛逛,聽老鴇說,那裡新來了兩個小美人。”
西門慶眼睛略微朝蘇蘇這邊一瞥,很快笑道,“多大年紀?”
“加起來二十有五。”
“甚好。”西門慶笑道,起身抖抖長衫下襬,“去吧,再喚幾個歌姬,同兄弟們做一床,玩個通宵如何?”
“岳父大人此言極是。”
“西門兄說得對。”
“你們這群變態男人!”蘇蘇再也忍不住了,丟掉遮蔽身形的大芭蕉葉,氣勢洶洶的從藏身地走了出來,“你們這屬於非法嫖宿幼女!”
一群男人面面相覷。
西門慶扇子掩面,笑到不行。
看見他這模樣,蘇蘇就知道自己又被坑了。
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但該講的道理還是得講的。
特別是對這群混蛋男人。
“加起來才二十五的兩個女孩,你們這群混蛋也嫖得下去?”
“如何不行?”應伯爵手一攤,“若是小的沒記錯,大娘子嫁給大官人的時候也就十三歲?”
西門慶點頭,補充了一句,“那時在下十四。”說罷,還挑釁地飛了蘇蘇一眼。
陳經濟補充道,“小婿同燕子成親時也不過十五。”
蘇蘇:“……”
好吧……古人早婚早育……
她本打算就此打住,偏偏,一直不太喜歡她的花子虛又添了一句,“山林野猴你懂什麼?給她們開苞的是咱們這樣的老嫖客,反倒不容易傷著她們的身子。”
“此話也有理。”西門慶頷首。
火藥桶蘇蘇再次被點燃,她索性面朝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花子虛,故作笑顏,“呵,你這樣說,你放著自家娘子不搭理,去睡別家的小女孩,你還有道理了?”
“那又如何。女人就是拿來睡的。”
“那你們男人還是拿來睡的呢!”
陳經濟眉頭一抬,首次正色打量蘇蘇。
西門慶在一旁笑到不行。
“男子為天,理應如此。”
“是啊,你們男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