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冀文他是見過,靠近這個人,就像把自己處在一個冰窟窿中,他彷彿從來沒有情緒,然而也十分目中無人。想要殺他的人,亂如麻,然而最後只能死於他的毒下。
前朝戰亂年代,公孫家為了平息本國的內部,將忘魂散的製法贈與齊國,齊華看到,便偷偷藏了一份。
至於齊元怎樣得到這一份令人恐懼的忘魂散的,齊子羅還沒有查清楚。但他知道,齊元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扣、扣”
齊子羅手輕輕的敲了敲箱子,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約約暴起,聲音十分清淡:
“這忘魂散最開始出現症狀是三年吧?他現在等了整整兩年。”
齊元從統治到慢慢滲透整個大魏的鹽已經快要兩年,忘魂散剛開始吃就是上癮,慢慢的出現一些反應。最初症狀就是嘔吐,發熱,到最後的出現幻覺,然後……死掉。
花開害怕這樣的齊子羅,風雲莫測,陰晴不定。
“王爺,若是真的在等些日子,那大魏百姓可就遭殃了。”
“或許等到冗煜和魏真正決定攻打齊國的時候,這東西還有一定用處。”他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但也只是一瞬。不到情不得已,齊子羅是不可能和冗煜動手。
花開自然知道他的難處,也體諒他為何這樣子做,甚至寧可自己最愛的人不明白他,自己最親的人利用他,他也不會做過多的解釋,只顧默默收拾著誤會產生的爛攤子,不讓事情更加嚴重而已。
“王爺,花開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明白?恐怕是煞費苦心待在本王身邊罷了!”
花開身子抖了一下,齊子羅繼續道:
“花開,本王現在能信任你嗎?”齊子羅看著他的眼睛。被親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對別人的忠心肯定也產生了疑惑。
花開竟然有一絲困惑,突然不確定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若是齊子羅要做些不利於他自己的事情,花開會不會為了保齊子羅而背叛他?
齊子羅半眯著眼睛,嘴角有些上揚,輕微的抬起頭,又往他身邊靠攏了一點兒,拿出一支曾經衿尤刺在他袖口的小刀,抵著花開的脖子,
“本王覺得,這隻小刀比那些精緻的小匕首好看,花開覺得呢?”
花開沒有閃躲,腦袋只覺得嗡嗡作響,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又緩緩開口:
“王爺,您曾經問過花開恨不恨那個鮮樓,花開其實一直都想告訴您,花開不恨,甚至有些歡喜能遇到您。”
花開覺得那隻小刀越來越涼,甚至有一絲痛,他這次沒有害怕,堅定的說:“若是王爺傷害自己的話,花開絕對不會聽從您的決定!”
“一個不聽話的人本王要你也沒用!”
花開只覺得脖子越來越疼,甚至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滾燙的灼燒著自己的面板。
“睜開你的眼睛!”
只見齊子羅靠的離他越來越近,好像能看到他瞳孔的顏色,通透而又陰沉,像草原上的朗朗晴空,又像草原突如其來的大風,甚至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
齊子羅突然收起了小刀,冷漠的看著花開脖子上的傷口,拿著自己的白色內衣袖口,認認真真的給他擦了起來,還生怕弄疼了他。
“你知道本王為什麼給你取名花開嗎?”
“是因為希望。”
齊子羅看著自己已經血紅的袖口,遞到花開面前,又說:“這個味道,你要永遠記得。”
血腥味兒,有時候是最令人絕望的東西,也同時是令人興奮的良劑。
花開跪在了齊子羅面前,磕了幾個響頭,拱著手,將頭埋在臂彎裡,十分堅定的說出了一句話:
“王爺既然不嫌棄花開的過去,花開就一輩子跟隨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