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孔伸進的筒口,這時剛縮隱在一旁,似乎時機未到,還在等候。
玉琦雖在傷重之際,但六識仍較所有的人要高,何況他正面向孔口?一瞥之下,突覺有異,他問道:“姜叔外面有人麼?”
姜志中如大夢初醒,說道:“該死!我倒疏忽了。永年弟,快!到外面戒備。”
柏永年應喏一聲,拔出腰中雙股叉,拉開了木門。
孔外灰影大吃一驚,猛地一伸筒口,三枚青影急射聖手神醫魯元。
玉琦在筒口一現的剎那間,猛地伸手一掌擊出,拍向几旁聖手神醫的左胯骨,並叱道:“熄燈!”
聖手神醫捱了一掌,向側便倒,嘩啦一聲,將幾撞翻,一盒大小不等的銀針,撒了一地。
玉琦這一掌雖在受傷之後,力道仍然奇猛,聖手神醫驟不及防,幾乎跌出兩丈外。
志中何等老練?立將燈扔了,喝道:“追!要活的。”
同一瞬間,外面響起柏永年的怒吼:“兔崽子,走得了麼?”
室中菁華往玉琦身上一僕,以身護衛著他。志中和三名同伴,已閃電似掠出門口。
梁天雄正欲跟出,志中叫道:“廳裡戒備,梁老弟。”
他們出到外面,柏永年已追出十丈外去了,三條灰影以迅捷絕倫的身法,向山上分途如飛而去。遠處,也突現人影。
志中大喝道:“不活即死!”
柏永年距離中間那人只有五丈之遙,雙方功力相當,要追上極為不易,所以志中斷然下令。
柏永年大喝一聲,灰影向右一閃。
這一閃,便略一遲滯,雙股叉無聲地飛出。
“哎……”灰影隨叉向前一栽。這時,方傳出飛叉破空飛行之聲,聲若殷雷,可見柏永年已用了全力,他的功力渾厚得教人心懍。
柏永年隨後追到,雙股叉正中灰影后心,叉尖分貫兩肋,人早已斷氣了。
他拔起叉將屍提回,另兩人已走了個無影無蹤。
廳內,聖手神醫狼狽地爬起,在暴跳如雷吼叫:“你這廝瘋了心?即使不願被金針制穴,也用不著……”
秦天霸見眾人已外出,知道不妨,擦亮火摺子,點起案上的蠟燭。
大門重開,柏永年和志中提著屍身進入廳中,將門掩上,“砰”一聲將屍體扔下。
聖手神醫要罵的話被驚得咽回喉中,怔住了。
那是一個身穿銀灰色夜行衣的人,頭罩上只現出一雙瞪得像燈籠的大眼睛。
柏永年“嗤”一聲將頭罩撕掉,現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青灰色面孔,問道:“梁兄弟和秦兄弟,可認得這人麼?”
兩人搖頭,柏永年冷哼一聲,向聖手神醫又問道:“魯先生該認得了,是麼?”
聖手神醫也冷冰冰地答道:“老漢只會防身功夫,歸隱後不但與江湖斷絕往來,僅研討醫道藥性以自娛,連這裡的村民,也不知老漢會醫。今晚見這小夥子身受必死之傷,仍像無事人兒似的,一時好奇,所以破戒,哼!都是你們惹來的麻煩,引來你們的仇家不打緊,老漢又得另遷他處,再建基地。老漢不怪你們,你卻疑心起老漢來啦!豈有此理。”
玉琦舉手製止柏永年往下說,微笑道:“神醫老前輩,那人暗算的人是你。”
“胡說八道!”
“老前輩不信,可在剛才立身處找找看。”
聖手神醫氣鼓鼓地抓起燭臺,在壁間,發現了三個透明而略帶淡綠的針尾,按部位,正在胸腔之間,三點針尾成三角形排列,相距僅兩寸。
他將鼻子,湊近一聞,驚道:“是……是……那禿驢!他為何要暗算於我?”
志中走近一看,“咦”了一聲,說道:“有點像凝血針。”他掏出在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