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饒,非逼著典獄長交人,這麼大的壓力,恐怕不是你和典獄長這樣的社會地位能夠抵擋得住”
唐蝶早已經將這件事裡的利害關係,思考得清清楚楚,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懼怕的神色:“一個小小的南朝監獄職位,你以為真的放在我唐蝶眼裡我的孃家在咱們國內,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龐大家族,傳承幾百年不倒,勢力還是有一些的。如果真的要因為這件事處理我,而且處理得太狠。老孃就帶人一把火燒了江界監獄,殺去平壤取了李家家主項上人頭,然後帶著老公兒子移居回國內,在國內享清福豈不是更好”
凌陽明知道唐蝶是在安慰自己,打消自己的全部疑慮,讓自己和羅圖能夠不揹著任何包袱,沒有絲毫顧忌的放手而為,感激道:“姐姐大恩大德,小弟無以為報。您家裡資產不菲,小弟卻口袋裡一文錢都沒有,物質上的感謝是沒有,不過小弟勝年輕,等你的死鬼老公駕鶴西去的那一天,小弟一定把你們家戶口本上的第一頁,改成我的名字,好好照顧你和裴前,努力盡一個丈夫和後爹的義務”
唐蝶狠狠啐了凌陽一口:笑罵道“你老婆才駕鶴西去呢閉上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麻溜兒回囚室裡受苦去,沒時間跟你在這兒閒扯,我還約了姐妹去做美容呢”
唐蝶刀子嘴,豆腐心。還是把手分別伸進凌陽和羅圖的口袋裡,把幾盒細杆的扁盒子香菸塞了進去。
在監獄裡,食物清水,香菸,止咳糖漿和抗生素藥片,幾乎比現金還好用。有了這幾盒香菸傍身,兩個人能從其他的囚犯那裡,交換到水和食物,日子也能過得好一點。
唐蝶見識過兩人的手段,倒不為二人在監獄裡受欺負擔心,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把一堆圓溜溜的小藥丸倒在掌心,分別喂凌陽和羅圖吃了幾粒。
“姐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酸酸甜甜的。”凌陽嚐了嚐味道,直起脖子嚥下肚子裡:“一日喪命散還是含笑半步癲您不會生氣我玩笑開得太過分,想要毒死我吧”
凌陽嬉皮笑臉道:“您毒死我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連累羅隊。人家剛剛煥發了人生中第二個春天,正是如痴如醉,食髓知味的時候,就這樣嘎嘣一下死掉,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唐蝶笑著戳了戳凌陽的腦門:“就你嘴快,損起人來都不帶髒字的剛才給你們吃的是複合維生素,監獄裡伙食裡幾乎不提供水果和蔬菜,糧食裡混合了樹皮和玉米瓤磨成的粉末,一點營養都沒有,很容易患上壞血病和夜盲症。你們兩個又都是夜間行動,得多小心著點兒。”
凌陽想起同囚室的老黑,就是因為缺少維生素和鈣質,牙床腐爛,牙齒漆黑髮酥。而且光線稍微暗一點,看東西就模糊不清。凌陽剛開始還以為老黑是在囚室裡漆黑的環境呆久了,導致視力退化,沒想到是維生素缺乏症,導致的夜盲眼。
唐蝶囑咐二人小心行事,見機不好趕緊撤退,這才又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從裡面掏出兩樣包裝得扁扁的物事,悄悄塞進二人的懷裡,清咳一聲,放開嗓門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傢伙,虧你們還知道認罪。求我放你們出去,你們倆好意思嗎當初得罪我的時候想什麼來著這會兒知道里面的滋味不好受了吧,告訴你們兩個,晚了”
唐蝶把外面守門的獄警召喚進來,臉掛寒霜道:“暗中叮囑他們囚室裡的獄友,好好收拾他們兩個小毛賊,不過千萬別鬧出人命來,要不我在典獄長那裡不好交代。”
兩名獄警見唐蝶大發雌威,知道唐蝶身份地位超然,連連點頭應諾:“唐冊長您放心,我們早已經吩咐了下去,您就擎好兒吧”
在獄警的押送下,凌陽和羅圖又被分別送回囚室。
凌陽被推搡進囚室裡,立刻返身將耳朵貼在鐵門上,聽到獄警走得遠了,才賊眉鼠眼的將老黑叫到身邊:“看,這是什麼高階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