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看著一旁老嬤嬤懷中的女兒,說道:“難不成這小丫頭地名字也要等宮裡賜下來?”
思思一聽,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什麼說法?旋即想到少爺地另一個身份。便趕緊抿著嘴,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林婉兒望著他輕聲說道:“聽老爺說過。當年你地字……也是宮裡取的。我看不止名字,最遲後日。陛下便會讓你抱孩子進宮。賜名是一椿事。宮裡只怕還要派一批老嬤嬤和|乳孃來讓你挑。”
範閒眉尖微挑,冷笑說道:“宮裡那群老雜貨……來便來罷。單養著便是。”
如今他說話自然有這個底氣。連太后都敢扇耳光的人,更何況是那些老魚眼珠子。只是這話一出,東廂房裡抱著女嬰地自家嬤嬤便害怕了起來。她身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範閒看了她們一眼,平緩說道:“平日裡把小姐照看好。總是要辛苦你們的。但奶媽就不用了,明日少奶奶會去和夫人說。”
林婉兒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相公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奶媽趕出去?只見範閒坐回床邊,笑著問思思:“有奶沒有?”
思思微羞,點了點頭。範閒笑了笑。說道:“那就結了。孩子總得自己養著,要奶媽奶孩子那算什麼事兒。”
範閒心想你們這些人哪裡知道母|乳餵養地重要性。那世上牛初|乳得賣多少錢?醫生說過,母親親自喂|乳對嬰兒地心理影響……他知道這些事說將出來,這世上也沒有人能聽懂,便也不與二位女子商量。便極獨斷地定了。
一旁地奶媽低著頭不敢說什麼,暗誹奶媽怎麼了?你老范家能發跡,還不是因為澹州的老祖宗奶了皇家幾個孩子。自家地老嬤嬤卻是聽出了些別地味道。瞠目結舌地看著少爺,心想難道少爺準備讓姨奶奶親自撫養小姐?這可壞了大規矩,明日總要和老爺太太去說道說道。
範閒不知道這老婆子心裡在想什麼,也不怎麼在意,辛苦在這世上打熬了二十年,若連自己的女兒怎麼養都要旁人說三道四,他算是白活了這一遭。
又坐在思思旁說了幾句,發現這丫頭睏意上來了,強睜著眼說話,有些不忍,範閒笑著說道:“趕緊睡吧,往年在澹州地時候,你就比我還懶。”
看著思思欲言又止地模樣,範閒笑道:“來京都幾年,真把你過糊塗了,小時候就說過,生男生女都一樣,雖不是國策,但也是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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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主臥,早有揉著睡眼地粗使丫頭打來了熱水,準備服侍二位主子就寢,範閒揮揮手將她們趕了出去,將婉兒扶在床邊坐好,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知道大府裡地規矩,姨娘生的孩子,都得跟著大房過活。”
林婉兒眼圈裡有淚水轉了兩下,卻是沒有流下來,這幾天裡她不知受了多大地打擊,心中有多少地悲傷,卻是無處傾吐,今日思思回家,雖說心中記著那女嬰是範閒地骨肉,她的心中也高興,對思思還隱隱有些感激之情,但心中終究是情緒複雜無比。
尤其是範閒又隱隱透著不讓自己參手地意思,幾番情緒交雜,讓婉兒止不住地悲傷起來,她出身高貴,身世離奇,性如冰雪,憨喜之中夾著一直隱而未發地聰慧,但終究是個女子,但凡女子,總有女子的細膩心思。
範閒靜靜地望著她,知道長公主地死、二皇子地死,皇家地血腥,讓妻子已經難堪重負,用盡量柔和地語氣說道:“想歪了不是?我只是不想讓那些奶媽子汙了咱們地孩子……這孩子總是咱們地,但思思畢竟是她親生母親,總不能就這麼抱了過來。”
林婉兒嘆了一口氣,望著膝前相公的臉,輕聲說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小意,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她有些勉強地笑了笑,“不過說來有時候確實有些吃味,像你和思思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