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林婉兒幽幽說道:“只是一首小令?聽說相公在北齊上京城內,天天與那位海棠姑娘出則同遊。坐則同飲,漫步雨夜街頭,已然成為一段佳話。”
範閒心中氣苦,知道這是北齊皇帝刻意放地訊息,只是這些話在人們的嘴裡傳來傳去,確實會讓林婉兒的處境有些尷尬,正準備解釋些什麼,又聽著妻子問道:“相公告訴我,那位……叫海棠地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範閒一怔,心想自然不能將海棠誇到天上去,但不知為何,內心深處也不想在妻子的面前顛倒黑白,將海棠貶的一無是處??雖然這是所有男人在老婆的床上,都會做的一件無恥事。他想了想後說道:“海棠是北齊國師苦荷地關門弟子,最是受寵,在宮中也極有地位,為夫此次出使,既然是為國朝謀利益,對於這等要緊人物,自然要多加結納。”
林婉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那位海棠姑娘雖然在南方沒有什麼名聲,但如今大家都知道,她在北方的地位……我只問相公一句,這位海棠姑娘的身份,能作妾嗎?”
範閒一愣,心想這是哪裡來地天馬行空之問。又聽著林婉兒嘆息說道:“似這等女子,想來眼界極高,若不是相公這等人物,也斷不能落入她的眼中,只是她的身份在這裡,將來總是極難安排的,婉兒今日氣,氣的便是相公做事向來不想後續之事,未免胡鬧了些。”
範閒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又不準備娶那個海棠,有什麼後續?婉兒這話未免好笑了些。”
林婉兒大驚失色,不知怎的竟開始同情起那位叫海棠的女子,斥道:“相公莫非準備始亂終棄!”
範閒連連擺手,忍著笑說道:“既然未亂,哪裡有棄?”
……
……
片刻之後,林婉兒帶著一絲狐疑看著他,問道:“真的?那為什麼相公會寫詩情挑對方?”
“情挑?”範閒無語問蒼天,想了又想,才將離京之前自己的安排,與上京城裡地諸多事情告訴了妻子,搖頭晃腦說道:“這位海棠武道修為極高,除了那四大宗師外,恐怕她是最強的那幾人之一,我既然要與她打交道,當然要得準備些利器。”
林婉兒皺眉道:“這就是相公說的一字存乎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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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範閒笑兮兮應道:“兩國交兵,攻心為上。”
良久之後,林婉兒才嘆息說道:“相公此計……未免無恥了些。”
家中風波未起而平,範閒想了想。又將今日與大皇子爭道之事告訴了妻子,他知道婉兒自幼生長在宮中,對於朝中這些事情比自己更有發言權,所以婚後以來。他漸漸習慣了與她商量自己的安排。
林婉兒聽著他的話後,也是皺了眉頭,與言冰雲做出了一樣的判斷,覺得範閒實在是很沒有必要得罪大皇子,有些多此一舉地感覺。範閒不可能向妻子解釋自己的隱憂,只得溫和笑著說道:“婉兒你且莫管我為何要這般做,只說你覺著這爭道一事,能不能讓宮中相信我與大皇子日後會是敵人。”
林婉兒好笑看了他一眼,說道:“極難。”
範閒一怔,說道:“這是為何?”
林婉兒嘆了口氣後說道:“其實你一直弄錯了一件事情。不錯,監察院在眾官與百姓的眼中,都是個陰森恐怖的衙門。六部地官員們在背後都罵你們是黑狗,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歡監察院……就像軍方,樞密院,西路軍,他們對於監察院本身就是極有好感的。”
範閒馬上明白了過來。行軍打仗之事首重情報後勤,而監察院遍佈天下的密探網,想來為軍方提供了極強大的支援。能夠讓那些將士們少灑些血,軍方當然喜歡監察院。他皺眉問道:“這是其一,不過大皇子此次回京總是要交出手中兵權,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