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大舅孃的話還沒說完,張大舅狠狠的甩開了她,有完沒完了!
兩人正掰扯著,外面,鄧四指的聲音又響起來:“鄧枝,你在屋裡幹啥呢,我是你親哥,你難道還想不認?”
張大舅娘在院裡應道:“哥,你咋過來了,是來還錢的嗎?”她故意這樣說的,是想提醒她大哥一聲,可不能再說要錢的事。
可惜,鄧四指可不瞭解她的想法。
鄧四指一聽妹子說錢的事,他立刻就罵道:“那錢是你自己給的,又不是我找你要的,還啥錢!你老孃可是我在養,我找你要點錢怎麼了?”
這話說的,張大舅孃的親孃難道不是他的親孃?再說了,自古都是養兒防老,哪有養閨女防老的道理。
張大舅聽到這話,氣得發抖。
張大舅娘嘴唇抖了兩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張小露本來就是院子裡,她聽到這話立刻炸了起來,“舅,你瞎說啥呢,讓我給姥姥養老?你沒瘋吧!姥姥生下你這個東西本來就夠慘了,你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天打雷霹嗎,我可是聽我娘說了,你連老兩口的棺材本都搶了去,你怎麼能這樣呢!”
張小露越說越氣。
鄧四指卻是在門外罵道:“小丫頭片子,還敢管你舅舅的事,活得不耐煩了!快給我開門,我怎麼說也是你親舅舅,你竟然將我關到外面,你這丫頭懂不懂禮?”
張大舅聽到鄧四指這麼說,真是火大得很,他直接衝到院門口,開啟門,一下子就竄了出去,他揪著鄧四指的鄰子道:“你說誰活得不耐煩了?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咋的,你來幹嘛來了?”
鄧四指之前看到院裡沒人,以張大舅不在,所以才敢這樣罵,現在看到張大舅衝了出來,他一下子慫了,他成日呆在賭坊,那麼臉臘黃臘黃的,整個人也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此時看到張大舅更是將身子縮成了一團,他賠著笑臉道:“妹夫,我沒那意思,不過是隨一口說,你還真放在心上了,呵呵,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張大舅娘已經趕了出來,她拉拔著張大舅的手,說道:“快把人放下,會勒著脖子的,張大明,你快給我把人放下。”
鄧四指聽到妹了這樣說,立刻哎喲哎喲的叫喚了起來。
張大舅娘見狀,更急了,她揪著張大舅的胳膊,吼道:“快把人放下來。”
張大舅這才冷著臉將鄧四指扔到一邊,他盯著鄧四指問道:“你過來幹啥了?”
鄧四指哪裡敢說是來要錢的,他只說道:“過來瞧瞧大枝過得咋樣,也想瞧瞧幾個外甥,真沒啥事。”
張大舅娘聽到這話,心裡一鬆,她立刻換了笑臉:“哥,進去坐坐吧,要是沒事留在我家吃飯吧。”
張小露小聲的提醒她娘:“今天可是來了客人的,娘,你讓舅舅留下來吃飯,不用跟奶奶說一聲嗎?”她奶奶可討厭她大舅了,尤其是知道她大舅想帶幾個哥哥玩骰子的時候,那裡正過年,她奶奶拿著掃帚就將她舅給趕了,當時還說了:“以後不許上門!”
她大舅就是個沒譜的人,可她娘老是護著,不是偷摸的給銀子就是給東西。
張大舅娘聽到張小露的話,臉色一僵,她才想起,張老太剛才還在衝她發著火,而且,那二兩銀子的事還沒有說法呢,若是這時候將她大哥帶過去,那絕對是火上澆油。
鄧四指說話聲音又大,張老太他們怎麼可能沒聽到,於是,張老太跟張二舅也一道出來了,張老太心裡還記掛著被鄧家貪走的那二兩銀子,如今看到鄧四指,自然是火冒三丈,他們農家掙一分錢都難,尤其今年還是個旱年,根本沒就多少收成,那二兩銀子都往年攢下的錢,還是攢了好幾年的!
張老太很不喜歡鄧四指,她也懶得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