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爺。”
“什麼黃老爺,是艾老爺。才出門你這丫頭就把老爺的姓給改了?”乾隆這一行可是在一開始就決定了裝作來外的商戶人家,他自然是老爺,永琪和永璂是少爺,紫薇、小燕子是丫頭,福爾泰、小林子是小廝,胡太醫是隨行的大夫,紀曉嵐是先生,福倫是管家,剩下的則是護院。
“黃老爺,艾老爺,不都是老爺麼?”小燕子嘻嘻的笑著,“老爺要聽歌,丫頭可不會,叫紫薇唱啊,紫薇唱的可好聽了!”
永璂一扭一扭扭回乾隆懷裡,順便分了一點注意力和乾隆一起看向紫薇。
紫薇微微一笑,盡是婉約與清麗的風化:“小燕子先唱我再唱。”
“好啊好啊,那老爺我唱了啊。小嘛小兒郎,揹著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風雨狂,只怕師傅說我,沒有學問,無臉見爹孃……”
乾隆沒有聽過這樣的兒歌,初聽之下,不禁津津有味。一曲完了,乾隆哈哈一笑對小燕子說道:“小燕子啊,這首歌,是唱出你的心聲了!”
紫薇見乾隆興致很好的樣子就介面唱了下去:“小嘛小姑娘,拿著作業上學堂,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最怕要我寫字,魚家瓢蟲,滿紙盡荒唐……”
小燕子不依了,抓著乾隆的手撒嬌道:“老爺,你看紫薇她笑話我!”
乾隆也不替她出頭,只笑了幾聲,問紫薇:“那‘魚家瓢蟲’何解啊?”
“老爺——”紫薇小心的給他捶著腿,“您還記得前一陣罰小燕子抄《禮運大同篇》麼?小燕子抱怨說這個‘魚家瓢蟲’怎麼筆畫那麼多?我一看那哪是什麼‘魚家瓢蟲’啊,是‘鰥寡孤獨’!”
乾隆愣了一愣,再次大笑出聲。永璂坐在他懷裡,有些不明所以,不就是認錯字了麼,有什麼好笑的啊?不過,“阿瑪,為什麼小燕子……姐姐她不是小姐而是丫鬟啊?”
乾隆不在意的掃了小燕子一眼:“你看她哪有什麼小姐的樣子。”
永璂想了想,贊同的點了點頭。
若此時不是在馬車裡,小燕子肯定是要跳起來的,她搖著乾隆的手,不甘的說道:“老爺,我哪有不像小姐嘛?我是格格,比小姐好多了!”
“恩。”
永璂抬頭看向小燕子,眼神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額娘說了,在很多不是兄弟父親的男人面前彈琴唱歌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女人,好孩子是不能靠近的。”
紫薇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看向乾隆的眼神也變得哀怨與楚楚可憐起來。小燕子則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看向永璂的眼神也變得憎惡與憤恨起來。
看著小燕子和紫薇的變臉,乾隆很想笑。不過他告訴自己他是小燕子的阿瑪,理應教導她這些才是,叫她唱歌已經是不對了,怎麼可以再笑話她呢?不過這小燕子怎麼什麼都不懂,她的閨譽還要不要了?還有紫薇,那小燕子不懂是她沒讀過書,那你怎麼就不知道攔著老爺呢?你不是才女麼?現在看來這才女多半也是不通俗物的。
一路沉默。
半路上,乾隆一時興起要去爬山。只見一路上,鬱郁蒼蒼,都是參天古木。大家從山路走下來,山下,是一條婉蜒的小溪,岸邊,綠草如茵。
乾隆對著河邊,突發奇想:“走了這麼大半天,現在餓了!不知道那兒可以弄點東西來吃吃?”
“現在嗎?”福爾康一怔,“好像一路走過來,都沒看到村莊。想吃東西,只好趕快上車,我們向前趕趕路,應該離白河莊不遠了!”
乾隆又搖頭道:“可是,這兒的風景真好!如果弄點酒菜來,我們大家,鋪一塊布在地上,就這樣席地而坐,以天為廬,以地為家,面對綠水青山,吃吃喝喝,豈不是太美妙了!“
只見福倫回話道:“就這麼辦,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