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中一人扶正。這下可真炸了鍋了,家長一萬個不同意啊,要麼維持現狀,要麼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當正室,總之不允許她將妾作夫,絕對不可以扶正妾室!
崔氏就沒有這個傳統!
父女倆現在吵得不可開交。
所以,崔止根本沒時間出來赴約。
“崔至善這隻反覆無常的王八!”眾人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荒誕的理由,糊弄鬼呢?家族延續重要,還是計較女兒房裡人重要?怕不是崔止借題發揮,故意不來!
猜對了,但沒有獎勵。
“但、但是,他這樣有什麼好處?關鍵時刻背刺吾等一刀,他也不怕日後報復?”
背刺他們只是傷私人感情。
但背刺世家集團,他是腦子壞了嗎?
有人喘著粗氣,咬牙切齒:“什麼怕日後報復?崔氏怕是揹著咱們先一步投靠姓沈的,甚至還可能將咱們當投名狀,犧牲咱們換取他崔氏立身根本!他早就有恃無恐!”
若非如此,很難解釋崔止的行為。
眾人面色陰沉想到沈棠送來的把柄。
這些把柄莫非是崔氏給的?
不,不太可能,崔氏也沒有這個本事。
不管此事跟崔氏有沒有關係,他們跟崔氏都形同決裂了。遭遇背刺固然氣憤,但也無可奈何,現在想聯合起來將崔氏做掉都難。崔氏找了沈棠當靠山,一時也動不了他。
一時動不了,不代表以後不行。
崔氏,崔至善,咱們來日方長吧!
這事兒明面上沒有掀起風浪,收到沈棠禮物的人家不敢有怨言,私下也沒小動作,生怕被沈棠抓住發作把柄,戰戰兢兢好幾天。
背後操控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難得有一天空閒,白龍魚服,準備溜達出城。她入城的時候太忙了,根本沒時間好好看看外頭。騎著摩托慢慢悠悠到了城門口,城門口堵了。
沈棠只能跳下騾背到一邊等隊伍暢通。
她給自己嘴裡塞顆飴糖,又往摩托嘴裡塞一把,好奇望向車隊:“是哪戶人家?”
靠著超絕聽力,她能聽到隊伍中有啜聲。
幽怨綿長的調子,似有無盡委屈。
若非馬車裝飾精緻,沈棠都要懷疑他們是拐賣良家婦女了。八卦看熱鬧是天性,庶民對家國大事可能毫無興趣,但提及私宅八卦和男女那點兒事情,麻木眼神都能放光。
“聽說是被休回孃家的崔氏女。”
沈棠下意識想到了崔止背後的崔氏。
詳細一問,還真是同一個崔。
“出什麼事兒,居然鬧到休棄地步?”
好事者看她臉生,又是外地口音,便道:“這你都不知道?這幾天,被休回來的崔氏女都能湊上一巴掌了。其中還有一個出嫁十多年,給人生兒育女七個的,也被休。”
沈棠咀嚼飴糖的動作一頓。
問道:“休妻也該有個理由吧?”
好事者道:“這些上頭人做事哪裡需要理由?他崔氏這段日子也退了幾門親事。”
崔氏這邊只是退親,人家那邊直接休妻。
也不知這幾家是怎麼了,毫無徵兆就決裂了,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有個崔氏女受不了無故羞辱,當日便懸樑自盡夫家。
說到這,好事者唏噓不已。
不過,猜還是猜得到的。
人群有個穿著寒酸的老書生低聲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當年崔氏那位駙馬都尉,也是因為王庭跟崔氏矛盾,不得不跟當時的王姬和離的,這次估摸著也一樣。”
不是兩家子嗣結親,兩家關係才好,而是兩家關係好了,才會讓小輩結親當夫妻。現在兩家關係惡化,嫁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