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律師,聞言也不奇怪,說:“好,那你去吧。”
柯非離開醫院之前,去看了一眼朱詩文。他躺在ICU裡,戴著呼吸機,手上夾著心電監護的夾子。
保姆提著兩個大提包過來,遠遠的看到柯非,馬上認出了她,“你是,非非吧?”
柯非轉頭,保姆的眼圈發紅,哽咽道:“你知道了?眉眉她……”保姆是個六十多歲的婦人,她在孟眉家幹保姆已經有五六年了,兩人感情很好,平時孟眉也只讓保姆做做飯,打掃衛生另有鐘點工。
柯非怔怔的點頭,“阿姨,你在照顧他?他……真暈了?”
保姆點頭說,“嗯,保安把人抬進屋,他下來看了一眼就暈過去了。”
柯非不想聽下去,她還是不認為孟姐會自殺。因為她瞭解孟姐,以孟姐的性格,發現有病後應該是積極治療,而她也確實打算好好治病,怎麼會轉頭去跳湖呢?
她懷疑就是朱詩文下的手!可保姆跟他們朝夕相處,卻好像不這麼想?
柯非辭別保姆後,去了律師所。
律師姓張,四十多歲,十分乾練。柯非拿著他的名片進來,張律師得知她的來意,嘆氣說,“孟眉這個人可惜了。”
柯非說:“我不相信孟姐會自殺。”
張律師說:“做為律師,我不能附合你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他給柯非倒了杯水,兩人從辦公桌換到了沙發上,他把門關上一半,跟柯非彷彿閒聊般說:“剛才警方才給我打過電話,因為孟眉昨天來找過我,我們還聊了一個多小時。”
柯非不解的看著他。
張律師一手支頰,半掩住口:“孟眉昨天立了一份遺囑。”
柯非猛得站起來!
張律師讓她坐下,“孟眉也留了一些東西給你。”
柯非茫然四顧,眼淚湧出來。
張律師把紙巾盒拿給她,說:“我跟孟眉有四年的交情了,我一直很佩服她,你知道嗎?她有很好的法律意識,知道預防。很多人都認為遺囑這東西沒必要,結果突然去世,遺留下的問題卻很多,親戚朋友反目成仇的也不少。但像孟眉,她現在立下遺囑,預防的可能是十幾年後的事,並不是說她立下遺囑就盼著它能立刻派上用場。”
柯非現在的腦子不太清醒,但還是領會了張律師的意思。
“那,警察那邊……”她問。
“我跟他們說了,立遺囑並不意味著人想自殺。”不過警方是否採納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以要求屍檢嗎?”柯非問,“我懷疑孟姐不是自殺。”
“你不是親屬。”張律師遺憾的看著她。
柯非只覺得天地茫茫,竟然沒有辦法能幫孟姐沉冤昭雪。
張律師抽出一張面紙塞到她手裡,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哭了。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張律師說,“朱詩文兩任妻子都自殺,警方肯定會懷疑的,也會調查的。”
但事情並不像張律師說的那樣,警方經過調查,認定了孟眉確係自殺。就這麼結案了。
朱詩文還在醫院,雖然他的臉看起來很憔悴,可柯非仍然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他。保姆似乎也發現了孟眉的兩個朋友都不喜歡朱詩文,不再主動跟柯非說話,因為現在付她薪水的是朱詩文。
張律師在朱詩文的病床前宣讀了遺囑,孟眉的遺囑非常簡單,別墅留給了朱詩文,但廣源卻給了萬程,朱詩文公司的30%的股份仍歸朱詩文所有。在兩人結婚時,朱詩文轉讓了廣源40%的股份,孟眉等於擁有了廣源的全部。現在這個歸萬程了。
從聽到這個訊息以後,萬程整個人都呆滯了。
張律師說:“孟女士還有一句話留給你:好好幹!”
萬程捂住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