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個兒子還在外面流浪。昨天給楊宇發了個簡訊,讓他可以“滾”回去了。
早起的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起昨晚的那個擁抱。雖然知道,這只是夏景雲給自己的一些安慰,但早晨楊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夏景雲的懷裡,心跳還是漏了幾拍。
“要回去了啊?那我送你唄。”楊宇突如其來要走,夏景雲想著還是把人送到家比較安心。
夏景雲開著車,載著楊宇回到了別墅區。
按下門鈴後,一個女人罵罵咧咧的來開了門,正是楊宇的母親,傅玲。
傅玲穿著粉色的真絲V領睡裙,大波浪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胸口還有些紅紅的——吻痕。
“一大早知道要滾回來了啊!”傅玲確認是楊宇之後,開了門,二話不說,直接要甩他一巴掌。
但有人的速度比傅玲更快,夏景雲抓住了傅玲的手腕,阻止了她。
“你誰啊!我教訓兒子要你管!”
“警察。”此時此刻的夏景雲,完全沒有了平時溫和的樣子,冷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又闖什麼禍了,把警察也招來了!”
“你兒子之前被幾個小混混圍毆,受了傷,無家可歸。我今天是把人送回來的。”
“你爸知不知道?”傅玲把兒子拎進了家門,見楊宇搖了搖頭,對著夏景雲說了句“謝謝警察同志”就打算關門了。
“作為監護人,希望你能擔負起責任。作為監護人,你將你的孩子趕出家門長達兩個多星期,期間從未關心過孩子的安危問題,作為家長,你是十分失職的。”
傅玲倒是沒想到,這次楊宇竟然還認識了個警察回來。雖然心裡不以為然,嘴上倒是對著夏景雲做了些保證。
楊宇和夏景雲告了別,也不和母親多說些什麼,拿著書包就回了自己房間。上樓梯的時候,母親的那個小情人,赤膊著上身,居高臨下的站在樓梯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宇。
楊宇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原本熟悉的家,現在卻是說不出的陌生。
楊宇摸出手機,開啟相簿,翻開了一張夏景雲的睡顏照。這是今天一早,楊宇醒來的時候偷偷拍的。當時楊宇想著,自己要走了,是不是該留些什麼紀念,甚至自己都沒有留夏景雲的手機號碼。
楊宇走了之後,夏景雲的生活倒是恢復了以往。比起給楊宇做飯、準點回家的日子,夏景雲又開始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模式。只是剛開始的那幾天,夏景雲買宵夜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買了兩個人的份額。
11點半,夏景雲從一場纏綿的夢中醒來,伸手一摸床的另一半,冰冰涼涼。
“楊宇?”夏景雲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壓下身上某個部位隱隱約約的火熱。“楊宇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還真是不習慣呢。”
夏景雲已然是全無睡意。他開啟手機相簿,調出幾張照片,手指撫摸著照片上那人的臉頰,眼神是說不出的溫柔。
夏景雲將手機扔在一邊,點了一支菸,躺在床上。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白皙的臉,略薄的嘴唇常年帶笑。夏景雲閉著眼,想著這張臉,右手開始舒緩自己身上某處的慾望。黑暗中,一點紅光忽明忽滅。
用手釋放了自己的慾望,夏景雲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惆悵和空虛,他不想一個人待在這樣的黑夜裡。簡單收拾了一番,夏景雲換了衣服出門去了。
這個城市有很多酒吧聚集區。新城的酒吧一條街幾乎都是鬧吧,多是年輕人聚會玩樂的地方。城東的清吧區,則比較幽靜,適合聽聽歌喝喝東西聊聊天。城西這一片,則有些分散,零零散散的隱沒在KTV、夜排擋的中間。基本都是同志酒吧,雖然規模小一些,但只要你會找,鬧的靜的,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