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向宗絕非是一丘之貉。”
聲音搖搖傳出去,直達柳毅所在之處。
可柳毅素來謹慎,又怎會輕易相信佛徒的一己之言?二人本就是第一次相見,萍水相逢,柳毅若就這麼相信了他,智商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就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不能輕易和陌生人說話,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
佛徒站在空中,凝視風雪深處,卻未得到柳毅回答。
“唉……阿彌陀佛。這人與鍾華蓋大戰一場,不僅能全身而退,更惹得鍾華蓋的師傅‘林中散人’勃然大怒、大吼大叫,顯然鍾華蓋必定是敗在了他手裡,而且受傷不輕,這才激怒了林中散人。”
佛徒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啊可惜,可惜我小僧雖然與他相遇,卻不能與他多說幾句話語,不能互訴衷腸,實在令人萬分遺憾。此人只見到我是個和尚,就二話不說轉身而去,肯定是在此之前,與一向宗那些和尚有過恩怨,這才有了先入為主的態度,以為小僧也是個心無慈悲的和尚……”
“呸!”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在佛徒身邊。
另一個僧人身軀肥碩,身穿袈裟,腳踏芒鞋,出現在佛徒身邊,怒道:“你這小和尚若再要亂說,貧僧撕爛了你的嘴!”
仙氣如雲,環繞在這肥碩和尚身邊。
這和尚本也在七島國七星城當中,當鍾華蓋飛騰而起離開七星城之時,這和尚正在打坐唸經、喝酒吃肉,等他得知了鍾華蓋突然離去的訊息,已經是半柱香之後的事情了。肥碩和尚一路追隨而來,只想要爭奪傳聞中的虛空三寶,不料柳毅與鍾華蓋之間的大戰早已結束,柳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和尚正在迷茫之時,就聽到了佛徒的千里傳音,這才被吸引到了此處。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口下敗將!”
佛徒一臉不以為意,朝著肥碩和尚撇了撇嘴,言道:“心寬大和尚,莫非你不懼冥冥天意,真想要對我動手?”
心寬和尚神色一變,只把衣袖一揮,就飛進了風雪當中,追尋柳毅的蹤跡去了。
這和尚的法號,就叫做心寬。
心寬體胖,一般是用來形容心胸寬廣之人,卻被這和尚的師傅擷取了前面兩個字,給這肥碩和尚當做了法號:心寬。
這個法號的本意,是要讓心寬和尚心胸廣闊,不要小雞肚腸。
只是,心寬和尚的師傅已經死了多年,這法號的寓意似乎早已失去了作用。這才使得心寬和尚和佛徒爭論了一次佛法,最終被佛徒小和尚用三句“關我屁事”,氣得面紅耳赤,不知不覺間就輸了那一場論法,輸得不明不白,這和尚一直耿耿於懷。
可礙於當初的賭約,礙於當時在冥冥天意大陣中發出了誓言,心寬和尚作為佛徒的口下敗將,此生此世不得主動對佛徒和尚動手,否則天譴神罰轟擊而來,哪怕是神人、聖賢、天尊之輩,也會眨眼之間被轟為灰灰。
“阿彌陀佛!若是心寬和尚找到了那個劍修,豈不是會殺了他?一旦心寬和尚殺了鍾華蓋最愛的人,鍾華蓋肯定會找心寬和尚拼命。鍾華蓋雖然是個天才,可修為卻遠不如修煉了數萬年的心寬和尚,極有可能會死在心寬和尚手裡,如此一來眾生求道堂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導致眾生求道堂與一向宗水火不容,到時候雙方大戰必定死傷慘重,生靈塗炭……我佛慈悲!”
佛徒小和尚神色大變,腦門上竟是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冷汗,念想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僧要是阻止了這件事情發生,必定會有滔天功德!於公於私,小僧都要阻止這樁慘案發生,於公則阻止了雙方大戰,免得眾生血流成河;於私,則替自己謀取了一場大功德,此事利人利己!只是,小僧修為遠不如心寬和尚,他雖然礙於誓言不能對小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