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一切,忽然覺得那麼切近。
原來,一切一切,都未曾忘懷。
作者題外話:各位新老朋友,靜妍經過一點時間的修正,又回來了。那個“陸小西”,是靜妍唯一沒有正式結文的作品。很多朋友在QQ上問我,因為放下了一段,一時沒有拾起來,如果大家喜歡,我過段時間再繼續。感謝那些一直為我加油吶喊的朋友們。
靜妍新文一定會帶給大家一絲溫暖,一個好心情。如果能賺取你的眼淚或微笑,我會更開心。期待大家支援。
一 我叫李冬妮1
一 我叫李冬妮1
我叫李冬妮,屬於那種丟到人堆裡絕對扒拉不出來的平凡女子。
我出生在一個冬日的早晨,當時我媽有氣無力地從接生婆手裡抱過我,很灰心地順嘴說:“又是個丫頭,就叫冬妮兒吧。”於是我就有了一個普通平凡而且非常土氣的名字:李冬妮。
我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是家裡最不受待見的二丫頭。我姐姐叫李春妮,雖然我們是一母所生,但是她眼睛比我大,面板比我白,個頭比我高,身材比我好,總之她比我漂亮多了,又因為她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又口齒伶俐、行事乖巧,所以頗得我媽的喜歡,我媽常說:“春妮兒像我,聰明漂亮;冬妮兒呢,又醜又笨,像她那個沒出息的爸。”我的長相確實更像我爸,比起我姐,我眼睛小、嘴巴大,臉色黑,面板也不夠細膩,我外婆常說:“細皮嫩肉的孩子才好命兒,冬妮兒,看你這面板,就知道是勞碌命。”我對外婆這話深信不疑,因為從小家裡有什麼活兒,什麼餵雞呀、挖菜呀、刷鍋洗碗呀,我媽總是吩咐我去幹,我姐則常常清閒地待在旁邊一邊哼歌一邊照鏡子。好在我天性樂觀,總是把幹活當成享受,我邊餵雞邊唱歌,邊挖菜邊是不是跳一跳舞,邊刷鍋洗碗邊哼唱外婆教我的民間小曲,無窮無盡的家務也就不顯得無聊了,反而充滿了樂趣。
因為我是家裡的二丫頭,所以盼孫子心切的爺爺奶奶都不待見我,我出生不久,我媽就開始忙著下地幹活掙工分了,我的重男輕女思想嚴重的奶奶堅決不肯照看我,我就只能常常被媽媽丟在鄰村的姥姥家。我姥爺去世早,舅舅在外地,所以姥姥孤單一個人,我媽總是對姥姥說:“把這個丫頭放你這兒,也和你做個伴,反正她也不淘,她要是餓了,你就給她點粥喝。”我姥姥倒是從來不嫌棄我,她喜歡抱著我,還給我唱地方戲,大約是受了她的影響,我成年後對我們雲海市的地方戲一直都很痴迷。
我五歲的時候,家裡又添了弟弟,這樣一來,我就更不受待見了。我的弟弟叫李大寶,是父母和爺爺奶奶的掌上明珠,他直到三歲才斷奶,直到上了初中還不知道家裡的田地在哪個地方,更不用說像我一樣早早就下地幹活了。家裡有好吃的東西,先要緊著弟弟吃,然後是姐姐,他們剩下了才輪到我;我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姐姐穿舊了穿小了才給我的;我唯一像樣的玩具是一個布娃娃,是舅舅從外地買回來的,也是姐姐把布娃娃的耳朵弄丟了一隻之後才肯給我玩的。好在我繼承了我爸的隨和,並不覺得這樣有多麼委屈,我覺得舊衣服穿起來其實比較舒服;好吃的呢,吃多了要發胖的,我弟比我小五歲,可是從小就比我重;舊玩具也是玩具,那個一隻耳的布娃娃在我的懷裡,陪我度過了無數個美麗的夜晚。
我從小不受父母的關注,因為長相太平凡,也不受街坊鄰居的關注,上學之後,由於各方面表現都比較平庸,也不受老師的關注。因為出生在普通農村的普通人家,所以我順理成章地上了普通的小學、中學,後來又上了普通的專科學校,最後在雲海的一家普通的公司做了一名普通的職員。如果不是我性情樂觀,善於自我勉勵、自娛自樂,那我二十幾歲的人生,一定是極其黯淡的。雖然我善於自娛自樂,擁有豐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