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長,有你那條的三分之二就可以啦。”
經過十多個日日夜夜的辛勤勞動,何葭還是把那條藏青色的圍巾織得跟自己的大紅色的圍巾完全重疊。她興奮地大叫一聲:“張帆張帆,快來快來!”
張帆連忙從上鋪伸過頭來問:“什麼?”
何葭說:“幫我收針,我不會。”
張帆說:“我也不會。”
何葭詫異:“你不是說你會?”
張帆忍住笑說:“說那話的時候我肚子是飽的。現在肚子餓了,就忘了。大概是腦供血不足的緣故。”
何葭氣急:“你,你這個小人,你趁火打劫!。”
張帆靠在牆上,一邊鉤自己的披肩,一邊說:“你可以選擇不吃這一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何葭急著收尾,無可奈何,只好答應她請她吃晚飯。張帆這才不緊不慢地把圍巾拿上去,用鉤針給她漂漂亮亮地收了口。
何葭好人做到底,自己去食堂買了飯回來跟張帆一起吃。吃完就帶著圍巾急急忙忙地跑到男生宿舍去找沈恆。恰好沈遠征一個人在宿舍裡,其他的人都花前月下去了。
據說愛情能發光發熱,抵抗寒冷,比羽絨服效率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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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葭迫不及待地把圍巾拿出來說:“遠征哥,看我給你織了條圍巾,怎麼樣?漂亮吧?”
沈遠征詫異:“你會織毛線?”
何葭皺著鼻子,歪著腦袋,笑道:“怎麼樣?小看人了吧?”
沈遠征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笑眯眯地說:“不錯不錯。”然後掛在脖子上比劃一下,說:“嗯,真暖和。費了你不少時間吧?其實我這裡還有去年從家裡帶來的。”
何葭晃晃腦袋說:“那條是買的,這條是織的,能一樣麼?再說那條是晴綸的,這條是馬海毛的。”
沈遠征說:“噢,大姑娘,能幹起來了。”
何葭眼睛笑成了月亮,習慣性地在沈恆的書堆裡翻來翻去,看見沈遠征要把圍巾摘下來,連忙按住,撒嬌說:“不許摘下來,就這麼戴著。”
沈遠征無奈地說:“好,好,那就戴著——睡覺的時候可以不可以拿下來?”
何葭笑出聲。
過了一會兒沈遠征覺得熱,還是把圍巾拿下來摺好,放在床前的書桌上。
這時有人敲門,一個何葭刻骨銘心,至死不忘的聲音問:“沈遠征在嗎?”
是一種溫柔得令何葭渾身不舒服的聲音。
沈遠征趕緊去開門。陸小雅提著一個背心袋站在門口。
看見何葭,陸小雅微笑著點頭致意。何葭坐下來,衝她點點頭。
陸小雅說:“遠征,天冷了,我給你織了條圍巾,你看看好不好?”
嘎,稱呼的時候把姓都去掉了?
張帆說什麼來著?誰對誰有意思,就會織條圍巾相送。這樣看來,陸小雅之心,雖然不知道是否路人皆知,但是在何葭面前昭然若揭。
沈遠征連忙客氣:“怎麼敢當?你還是留著自己圍吧。我有呢。”
陸小雅說:“我去年就自己織了一條。這條是黑色的,我不能圍。”眼睛老早瞥見何葭織的,拿在手裡細細地看,然後說:“葭葭你是第一次織吧?第一次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像她家人一樣叫她‘葭葭‘?葭葭是她叫的嗎?她還評價她織的圍巾?誰給她的權力?
何葭刷的一下紅了臉。想發作,卻又不知如何發作,只是把頭別到一邊。沈遠征連忙說:“不是不錯,是相當不錯。”
8 約定(上)
轉眼間已經是複習期末考,放假過年。何葭考得不錯。姑父姑媽,藉著兒子在上海的機會,來上海過年,就住在何致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