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光明把剛剛逃跑的那個男人也抓了回來,那人把袋子裡的錢全都還給了車廂裡的乘客。 “滾!” 劉水濤一聲滾,幾個人立即連滾帶爬的消失了。 蘇燦和劉水濤重新坐了回去,葉光明則去臥鋪休息去了。 “大兄弟,大妹子,你倆太厲害了!” 男人和女人一起衝蘇燦和劉水濤豎大拇指。 不僅是他倆,就是車廂裡的其他乘客也對三個人讚不絕口。 劉水濤還在憤怒當中:“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出來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這年頭大家出個門容易嗎?” 女人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次我們兩口子是碰上你們了,要不然這錢是少不了花的。你們不知道,我們兩個做買賣,沒少被他們訛錢。不過大家都認識了,每次不用他們主動要,咱就直接給了。就當是破財免災了唄。” 男人附和地點點頭:“你們這身手可以跟他們對打,但是這趟線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再加上他們人多勢眾,誰敢跟他們硬剛呀?” 蘇燦皺眉道:“每趟火車上都應該是有乘警的,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女人呵的嗤笑了一下:“你相信他們還不如相信自己呢,這麼跟你們說吧,就剛才遇到的這些人,全都是在鐵警那裡交過錢的。” 男人也跟著嘲諷一笑:“前腳你把人送進去,人家後腳就又出來了。除非這趟線以後你不跑了,否則以後麻煩一次比一次多。所以像我們這種長跑這趟線的人,就是破財免災。花點錢就花點錢唄,多跑一趟就賺回來了,總比惹一身騷要強。你們說是不是?” 蘇燦點點頭,其實她很清楚,這個年代的綠皮火車上不是一般的亂。 車廂裡的很多乘客似乎也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很快便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因為這次的事情,蘇燦和劉水濤跟中年男女聊的熟了起來。 聊天的過程中得知,男人叫尤昌明,平常認識的都叫他明哥。女的是他的妻子,叫餘愛花,認識的都叫她花姐或者明嫂。 兩人做的生意讓蘇燦和劉水濤都眼前一亮。 “鵬程的服裝款式漂亮又便宜,再加上我們廠的設計師經常去港城,所以衣服在全國的大城市賣的都非常好。現在這款喇叭褲在港城那邊非常的流行,還有這些上衣,你們可以看看,這些款式和顏色。” 明哥和花姐聊天的過程中把自己行李袋裡的一些時尚衣服拿了出來。 蘇燦全都仔細看了看,衣服的款式和顏色確實都不錯。 “花姐,你們這些衣服沒有賣完嗎?怎麼還剩了這麼多?” 餘愛花笑了笑:“這些衣服都只剩了一件,而且全都是有問題的。你看這兩件,全都是在存放的過程中被老鼠咬了,雖然破的地方不大,但我們工廠的廠長對於質量要求的非常嚴格。不允許我們便宜出售,所以我們只能把這些全都帶回去。而且這樣每出一次問題,我們就在下一次,想辦法把這次的問題解決掉。” 劉水濤聽著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花姐,你們廠長真厲害。像這些衣服就算是便宜賣出去,也得被人搶光了。” 尤昌明道:“那可不行,這些損壞了的衣服賣出去,會有損我們廠的名譽。” 餘愛花跟著解釋:“我們廠長規定的,如果讓他知道賣出去一件有損壞的衣服,罰款衣服的十倍。如果第二次還不改,罰款後直接開除。” 劉水濤聽的格外佩服:“太厲害了!花姐,明哥,不瞞你們說,我姐也是做服裝的。” 聽著人家也是做服裝的,劉水濤再也忍不住說出了蘇燦開工廠做工作服的事。 蘇燦看了劉水濤一眼,沒說話。 在火車上,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細。 不過既然他說了,蘇燦也沒有阻攔。 眼前的夫妻倆做的這個生意,確實很對她的胃口。而且看兩人的樣子,應該是走南闖北很長時間了。知道的事情自然比她這個剛穿過來三個多月的人懂的多。 借這個機會取取經,也不是不可以。 一聽蘇燦是加工工作服的,餘愛花搖了搖頭:“妹子,你這錢賺的就太有數了。而且一旦工作服做完了,你就沒有新的訂單了。現在這個年頭,一件工作服還不知道穿多少年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