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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能打掃完戰場,抓住了原來馬哈木的大將拔都,拔都果然是如孛兒只斤氏所料,早就被明朝的財富收買了,沒等著瞿能給他上手段就主動招了,道:“啟稟大將軍,如果罪將所料不錯的話,馬哈木應該是向西逃向了也兒的石河,請大將軍早做決斷。”
向西逃竄也是朱的預料範圍之內,因為東邊是韃靼的地盤,這兩年瓦剌趁著北元滅亡的形勢,逐漸擺脫了韃靼的控制,走向了獨立,為此,兩個部落之間沒少衝突,因此,馬哈木肯定是不會向東邊逃跑的,那隻能說是找死。
向北也不可能,在往北走就是西伯利亞了,那的冬天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馬哈木要是跑到那裡,根本不需要朱派兵打他,凍都能凍死他。
因此,他只能向西逃跑。瞿能迅速地休整了隊伍,交給將軍僉事李紀元一萬兵馬,讓他押著主要是女人的俘虜和牲口返回肅國,沿途順便將那些被他們當做羊群一樣圈養起來的女人帶回去,當然路上會發生些什麼事,他就不管了,都是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乾點壞事很正常,弟兄們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打下了這麼一個打勝仗,享受享受也無可厚非。他一個大將軍,整天管這些破事,還打不打仗了?
瞿能令部隊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帶著他們向西奔襲,去追馬哈木,餘下的四萬明軍也都知道範朝西率軍去西邊堵截馬哈木的事,心裡清楚的很,要是自己去晚了一步,馬哈木被範朝西的人給拿住了,那自己這可就算是給別人白乾活了。所以,在接到瞿能的命令之後,只是草草地吃了兩口罐頭,有的都沒有吃完,就扔在了地上,或者是放在了馬匹上,跟著瞿能風馳電掣地去追馬哈木了。
草原上又是一片萬騎奔騰,狼煙滾滾的場面,與呼嘯的北風夾雜在一起,別有一番景緻,雖然沒有江南水鄉的風景秀美,但足以讓人熱血沸騰了。
卻說馬哈木向西一路的逃亡,本來他只顧著帶著親兵衛隊出逃,不過後來有很多瓦剌士兵見他跑了也就跟著跑,在路上,他邊跑邊收攏著士卒,又聚集了幾萬人,這個時候就不講究什麼逃兵不逃兵了,還能回來找他這個敗軍之將的人就都是講義氣的好兄弟。
馬哈木驚魂未定,望了望後面蒼茫的大地,見沒有明軍的身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說道:“還好他們沒有追上來,我就納了悶了,他們的糧草到底是怎麼籌集的,怎麼可以籌集地這麼快?”
在馬哈木身邊與他兵馬而行的孛兒只斤氏,撥了撥被風吹亂的秀髮,道:“依照妾身看來,怕是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糧草是明軍之前就秘密準備好的。不過,他們剛才的那一撥攻擊估計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眼下可能要重新轉運糧食,運糧千里,在大漠之中頗有不便,依妾身看來,他們可能就要班師回朝了,畢竟奪了我瓦剌的老營,他們的目的估計也達到了。”
馬哈木一向佩服自己的這個老婆的智謀,騎在馬上邊聽她分析邊點頭,這個分析算不上多高明,但不由得他不信,因為這是以他的認知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道:“你說的不錯,依照我的判斷,他們的攻勢也就到此為止了,只要咱們挺過這個冬天,到達也兒的石河,等到來年春天他們撤軍之後,就可以捲土重來,到時候只要我們積蓄足夠的力量,就能去找明軍報仇,將所有的損失找回來。”
孛兒只斤氏用十分讚許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這個丈夫,坦白說她很贊成丈夫的觀點,歷朝歷代以來,中原王朝進攻北方的遊牧民族都是這個節奏,而且她還可以斷定,負責進擊他們大營的明軍已經因為糧草不濟班師回朝了,他們自認為是打了一個打勝仗,但實際上只是空耗國力,等過幾年,草原上的人畜從新繁衍出來,經過生聚教訓,那瓦剌和大明的局勢該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