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十分關心,經常和太子朱標一起接見他們。
有一個叫嚴震直的糧長,每年按時押糧萬石至京師,從不延誤,朱元璋十分欣賞他,特地封了他一個五品官,後來做到了工部尚書。
一個家庭興旺與否看的是存款、財產。一個國家強盛與否看的是國庫的存糧以及邊防的軍備,跟那些個文人有個毛關係。
所以朱元璋看重的是那些努力種地,努力收稅,努力打仗的實幹家,對這些個只會耍嘴皮子的文人空談家是十分鄙視的。
大封功臣的時候,公侯伯三等爵位除了劉伯溫這個事智者以外都是武將。李善長雖然不是武將,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為朱元璋籌集糧草養活軍隊,也是一個實幹家,是朱元璋的蕭何。朱元璋把他排在第一位可見他對錢糧這一塊的重視。順便說一句,劉伯溫的爵位是排在所有人之後的,由此可見這個軍師為大明朝的開國所做的貢獻了。
朱允的話明顯沒說到點子上,殺翟讓就會輸?老朱還殺了韓林兒呢,還殺了郭子興的兒子呢。古來成大事的有哪個是仁義君子的?只要有了自己鐵打的班底控制住了局勢,有一些人不服又如何?殺了他們派自己的人接手就是,死了張屠夫還有李屠夫,怎麼會去吃帶毛豬呢?地球離了誰不會轉?
至於親近小人遠離賢臣就更可笑了,在腐儒的觀念裡,凡是不跟他們保持一致的都是小人。但是在朱元璋的觀念裡,凡是給他賣命幹活的都是賢臣;那些個什麼都不幹還瞪著眼睛老是挑你毛病的臭老九就是賢臣了?養著這些人除了噁心自己以外還能有什麼用?
朱允也注意到了朱元璋的臉色,但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只能直愣愣地站在那裡。自己說的話可是歷代聖人的教誨啊,爺爺怎麼會不高興呢?
朱元璋掃視了一下眾人,道:“你們呢?都有什麼見解?”
朱允的好基友黃子澄立即站了出來,道:“陛下,臣以為太孫所言甚是。聖人云‘其身正,不令而行。身不正,雖令不行。’李密為人不正,故而眾叛親離,敗亡理所應當。”在黃子澄看來,朱允是完全符合儒家的賢君標準的,他為自己給帝國培養的優秀的繼承人而感到自豪,這個時候必須站出來維護允。
朱元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都是你們這些腐儒把老子的孫子給教壞了,蒙元入侵中華的時候殺了多少人,他們的身就正了?在馬刀之下你不還得乖乖聽命?
蜀秀才朱椿站出來,道:“太孫所言有一定道理,但依兒臣來看還與李密所處的位置有關。李密是在王世充和宇文化及的夾擊下滅亡的,如果他和李淵一樣一面臨敵,或許會。。。。。。。”
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老子朱元璋當年也是處在陳友諒和張士誠的夾擊之下,不也一樣贏了?
朱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知自己的機會來了,後世的他也曾經研究過隋唐那段精彩的歷史,對李密的失敗也有他自己的見解,當然要比朱允這個毛頭孩子要深刻的多。
朱剛要說話,突然又停了下來。媽蛋,自己差點又犯大錯。朱允可是儲君,將來是要做皇帝的,自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他的臉真的好嗎?他上臺可是要削藩的,要是把今天的事記在心裡,上來先削自己一下,那不全完了?
朱元璋的眼睛何其銳利,自然看出了朱欲言又止的神情,道:“老十四,你有什麼話說?”
靠,不說也得說了,為了給老朱留一個好印象,顧不上得不得罪這個大侄子了。朱上前一步,做了個揖,道:“父皇,兒臣以為太孫說的很有道理。但兒臣以為除了太孫說的那兩點以外,還有一點。”
“還有哪一點?”老朱略有欣喜的看了看這個一直默默無聞的十四皇子。
朱供著手,一字一字地說道:“開倉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