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你信嗎?”譚商灝猛地坐起來,語氣很是惱火。
老表的脾氣又回到十年前那個毛頭小夥的年代,暴躁!算了吧,病人是上帝,還是乖乖服叢命令吧。李政耀和餘年年相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灰溜溜地往外走。
“那個女的,站住!”
兩人聽到喊聲,停下腳步,李政耀怯聲問:“老表,還有什麼吩咐?”
“你是女的嗎你,你給我滾出去!把門關上!”譚商灝瞪了一眼李政耀,他最討厭別人多嘴多舌了!
李政耀立刻禁若寒蟬,拋給餘年年一個你自己自求多福的眼神,走出去,把門帶上。
“過來,扶我起來,我要尿尿。”譚商灝還是用嫌棄的眼神看餘年年。
……他的腿應該傷得不嚴重吧,慢慢點,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小解吧,幹嘛還讓自己幫忙,這樣多尷尬。餘年年撇撇嘴,沒有聽話地走過去。
“你是種在那裡了嗎,要不要我去拔你過來!”譚商灝見她無視自己的話語,很是生氣!
餘年年磨蹭地走過去,從*底拿出一個尿壺,擺在*邊,伸手去扶*上癱瘓的皇帝,媽的,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餘年年有點吃不消,因為那男人把重量全壓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扶下*,順手拉過一把椅子,讓他一隻手攀在高椅背上,這應該沒自己事了吧,餘年年鬆手,想出去。
“我腿有傷,要用手扶著,另一手受傷,怎麼脫褲子?有你這樣做護工的嗎?職業道德,你有沒有的?”譚商灝訓斥餘年年沒有做好本職工作,“小心我投訴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要求,這神態,這語氣--分明就是那男人的正版!眼前那男人分明是沒失憶,餘年年敢肯定這男人是在裝失憶。
“看你那木頭樣,尿尿都沒心情了,不幫脫更好,我乾脆尿褲子上算了,反正不用自己洗。”譚商灝自言自語。
那豈不是要自己洗?洗尿褲?他以為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啊!有本事就尿褲子上,沒褲子穿,可別怨自己。餘年年袖手旁觀,任那男人自生自滅。
“滋……”
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像水龍頭噴水的響聲,餘年年望向譚商灝胯部,那聲音似乎是從那男人雙腿間傳出來的--餘年年一陣錯愕,這男人,該不會真的尿褲子上了吧!那男人褲腿流水似的液體告訴她明確的答案。
“去幫我找一條幹淨的*,一條幹淨的長褲。我不喜歡穿溼褲子睡覺。”譚商灝移一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喜歡穿溼褲,還故意尿褲子上?這男人怎麼這麼不正常,好吧,餘年年終於相信他失憶了。如有是正常的那個譚商灝,他有什麼可能做出這麼有損英明的行為!這種行為,連三歲小兩歲小孩都不如!
“還不去找!哎,我說,你是反應遲鈍,還是聽不懂人話!天氣這麼冷,如果我凍感冒了,醫藥費在你工資里扣!”譚商灝厭惡地望著餘年年,“真不明白剛才那頭豬,怎麼會請這麼一個笨手笨腳的護工來照顧我,還一級,我看連三級都不如!”
忍無可忍了!餘年年雙手握拳,吼道:“夠了!譚商灝,我現在和你一點關係都設有,少對姐大吼大叫!姐是吃飽了沒事做,才遠迢迢跑來這裡找氣受!你失不失憶,有沒有大礙,統統不關姐的事!還好,姐不是你的傭人,沒拿你錢,你沒資格對姐大吼大叫!”
“說完了嗎?大姐。”譚商灝待餘年年停頓下來後,不冷不熱冒了一句。
“說完了。”餘年年用手拭去眼角的淚花,下一步就是瀟灑地離去。
“說完了,麻煩你去幫我找褲子來,穿溼褲子,一點都不舒服!看你還像個人,要知道,助人為快樂之本!請盡點人道主義,幫我找條褲子來,謝謝。快點,好睏,想睡覺了--”譚商灝又打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