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服就見，這孩子的胳膊、後背都被血黏的模糊著。

鄒志尚這久經沙場的將軍，都不忍看下去，緊鎖著眉轉了頭。

“這是狗咬的啊？”軍醫道。

鄒明卓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它搶了一個包子。”

鄒志尚聽了心更揪了起來，出了營帳，讓人做些肉給鄒明卓吃。

軍醫聽了，忙出來阻道：“侯爺，這孩子久沒吃東西了，還是先吃些粥，養養身子，才可吃肉。”

鄒志尚只好讓人去做些粥。

粥做好，鄒明卓已經躺在榻上沉沉睡去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不用害怕，不用擔心，有暖和的床榻和被褥。

他翻了個身喃喃道：“爹。”

鄒志尚以為他醒了，卻見他閉著眼，又喃喃道：“娘。”

鄒志尚嘆了口氣，他娘恐是留不住了。

“別丟下明卓，”在夢中鄒明卓又回到了，那個被藏在櫃子的暗夜，“明卓聽話……”

他一遍遍喃喃道。

只一個時辰，派出去計程車兵帶回來了訊息。

“人死了，就在離城門十幾裡的地方遇到了山匪。”

鄒志尚不由大怒，“真是愈發猖狂了！”他派人在山匪經常出沒得山路中等著，他們卻乾脆搬到城門口，在城門附近打劫！

鄒志尚的低吼，吵醒了鄒明卓。他睜開眼，就一骨碌坐了起來。洗過的衣裳在火旁烤乾了，一個士兵上前給他穿了中衣。鄒志尚叫人端來清粥小菜，給他吃。

鄒明卓好久沒吃熱飯了，卻一口也不肯吃，只抬頭看著鄒志尚：“二叔公，可帶我去找我爹嗎？”

這孩子已經沒了娘，若再沒了爹，鄒志尚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吃飯，明日我便帶你去尋你爹！”

“謝謝二叔公！”鄒明卓臉上散了擔憂，埋了頭一聲不吭的吃起了東西。

第二日天一亮，鄒志尚就帶著鄒明卓來到了他們曾住的客棧。

本來把鄒志尚當乞丐轟趕的小廝，瞧見來了大人物，立刻沒了氣勢，畏手畏腳的站在一旁，生怕說錯什麼話。

掌櫃被叫了出來，聽聞永寧侯的問話，似仔細回想一番，然後道：“大人，卻有這麼個眼盲的公子，在我們客棧住過。我瞧著這孩子也面熟，還就是和那公子一起的。”

“那公子呢？”鄒志尚戎馬一生，聽不得他猶猶豫豫，拐彎抹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