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后趕到東方煜住處時,景帝已經到了。
“陛下。”趙皇后請安時,滿是焦急。“煜兒如何了?”
景帝微微嘆了口氣,趙皇后心知確是不好。
“見過娘娘。”褚院使躬身向趙皇后請安。
“褚院使,煜兒到底如何了?”趙皇后問道。
褚院使看了一眼景帝,見景帝沒有反對,便道:
“二殿下胸口有長槍所刺傷口,瞧著應有半年光景了。二殿下不僅未臥床修養,還一直在打仗,所以反反覆覆並未痊癒。現下瞧著是內裡潰爛,引了發熱。”
“那要如何是好?”
“劃開肌膚,刮掉內裡腐肉糜爛,重新將養一遍。”
趙皇后聽東方煜要受那徹骨的痛,眼眶紅了,“就沒別的法子了?”
景帝也覺的心口難受,同向褚院使看去。
太醫院中,褚院使最德高望重,醫術最高。他知帝后心疼,可也並無其他法子,只能低了頭,搖了搖。
景帝知褚院使眼下,應是確沒旁的辦法了,只能問道:“何時診治為好?”
“越快越好。”
景帝厲聲道:“褚院使!”
“臣在。”
“你且謹記煜兒是朕最在意的兒子!”
說完,景帝便帶著大監離開了。
褚院使躬身行禮,“臣,定當謹記。”
褚院使得了景帝允許,便帶著太醫,往裡間走去。
趙皇后跟著過去看了,東方煜躺在榻上,身邊侍從不停地用溫水浸過的帕子,擦拭身子。
大大小小的傷口,佈滿身子。
只看了一眼,趙皇后就別了頭,再看不得。
褚院使送趙皇后出來,趙皇后又問了些有何風險的問題。雖心提著,但還是不得多耽誤褚院使,也告辭了。
離開東方煜的住處,趙皇后直奔御書房。
御書房裡,榮貴妃和三皇子東方禮都在,正說著寬慰景帝的話。
見她來了,榮貴妃和三皇子起身和景帝告了辭。
趙皇后眼看著榮貴妃拉了景帝袖子,也只當沒看見,未提半分。
“煜兒一定不會有事的。”不等趙皇后開口,景帝便道。
“陛下,煜兒和安國慧嘉公主的婚事,也該操辦了。”趙皇后上前。
“你為煜兒母后,竟然不擔心他身子?”景帝渾濁的眼半眯著。
“正因為妾身是煜兒生母,所以才希望陛下把這婚事,儘早提上來。”
景帝眼睛微微睜大些,問道:“這我倒好奇皇后理由了。”
趙皇后跪在景帝面前,道:“當年妾身生煜兒時險些沒了性命,是崔皇后給了妾身秘藥,得了性命。也是那次,妾身曾聽崔皇后說過,承華佗青囊的神醫後人現居安國,只為安國皇室治病療傷。
煜兒身上得傷,若能由神醫後人診治,定當痊癒。
所以妾身才斗膽,向陛下提和安國慧嘉公主的婚事。”
景帝未應,趙皇后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心中頗為不安。
半晌且聽景帝道:“你還記得你的命,是華年給的……”
趙皇后心中一慌,這麼多年東方煜在外打仗,皇宮之內是她一手擎肘東方珩。甚至還以治病的名義,將他送去離宮,讓他身子得不到的醫治。
“妾身只想為陛下,培養出最好的皇兒!”趙皇后叩首道。
未得景帝回話,趙皇后泣道:“陛下,就是臣妾所做對不起崔皇后,可煜兒沒有啊!他身上所傷,皆因為國而戰啊。”
“去吧。”景帝道:“朕乏了。”
趙皇后未得所願,但也不敢再多開口,起身退了出去。